出来,只怕你死也不服。你还记得那日我在刘府中劫持你的时候,你说要去做什么吗?”姚珠仪道:“记得,我说要去看天狗食月。”杨珞道:“不错,可是那天晚上并没有天狗食月。这也难怪,你一个女子,半夜三更跑出来,若不用这个借口,实在让人起疑。”姚珠仪道:“即算没有天狗食月,那也尽可能是我老师算错了,并不值得你起疑。”杨
珞道:“你说得对,这件事确实没有引起我的重视。”说着将目光投向了远方,仿佛神思已回到了刘府的那个晚上,他默然了一会,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如今想
来,令尊的心计实在是深不可测,我原以为自己利用桌子角撞松穴道已瞒过了他,却没想到他早已看穿,却并不说破,还将计就计,引我上钩,实在是高明。”姚珠仪听到此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爹爹武功盖世,目光何等犀利,你那点小心眼哪值他老人家一哂,他若不是顺水推舟,你能乖乖地带着我来么?”杨珞哈哈大笑,道:“好在杨珞还没有笨到家,要不然可真要被你们父女算计了。”姚珠仪又哼了一声,道:“说吧,还有什么破绽让你抓住?”杨
珞道:“你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其实破绽明显得很,只是杨珞愚笨,一时没有想透罢了。当日我随俞大人攻打泸州,曾在泸州城头上与令尊交手,可是当时他并不
曾伤我,这就是个老大的破绽,就算他为了南唐宝藏,不愿取我性命,至不济也可将我擒下,押回去慢慢审问,以令尊的武功,要做到这一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
他连一根毫毛也没有碰我的,这是为何?不就是因为他已在我身边布下眼线,所以才肯放我走,让我糊里糊涂地就做了你们的引路人,这招欲擒故纵,端的是好
狠。”姚珠仪道:“那只是事不凑巧,谁知你这蠢蛋竟会攻上城楼,为了宋室奋不顾身,若是你因此死了,那南唐宝藏你可就无福消受了,难道你蠢得竟不曾想过此节么?”杨珞闻言傲然道:“荣华富贵当然好,可是即算我杨珞在泸州一役战死,我的一生未必便少了半分光彩。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既得为我欲为,虽死何憾?”姚珠仪道:“好好好,我不来跟你辩,只是想不到这一步稍差便引得满盘皆输。”杨
珞道:“棋差一着已可毁掉全盘,何况你们的差错还多得很呢。令尊在攻破我军大营时犯过一模一样的错误,当日俞大人受了重伤,令尊也中了毒,这时候他的副将
来援,那人武功极高,我绝不是他的对手,令尊只须一声令下,我和俞大人便谁也跑不了,可是他为了南唐宝藏,竟然还是放我逃脱了。”雁静如听到这里,插口道:“他可以放你走,但可以叫人去抓俞大人,为什么却让你们两人都走脱了呢?”
第八章 南唐遗宝(三,下)
杨珞瞧了雁静如一眼,道:“问得好,说到这点,刘整也可算得知我了。他知道如果派人来捉俞大人,我必力战到底,宁死不屈,为了不节外生枝,早日拿到那南唐宝藏,他竟能咬着牙将仇人一并放走,单是这等忍耐功夫便绝非常人所能,刘整处处超人,实在不愧为当世之枭雄。”姚珠仪冷冷地道:“谢谢你对家父的夸奖,不过我爹爹也当得起。”杨珞紧盯着姚珠仪,接着道:“令尊在江湖上、官场中打滚了半生,智慧加上经验,有此能耐也不足为奇。姚姑娘你年纪轻轻,武功既高,行事又极细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破绽,那才真正叫杨珞佩服呢。”姚珠仪面沉若水,道:“杨公子过奖了,小女子哪有什么能耐?要是真有能耐,也不至于成了你的阶下囚。”杨珞冷冷地道:“姚姑娘真是太谦虚了,若是我所料不差,宋军大败于泸州城下便是你的功劳。”姚珠仪闻言,目光中闪过一抹惊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一言不发。杨
珞接着道:“你一定奇怪我是如何得知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