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可他一提之下,那油灯文风不动,原来竟是嵌在这桌上的。杨珞一呆,随即大喜,知道这油灯必定就是机簧所在,否则哪有人将油灯固定在桌上的?杨珞满怀激动,又提又拔,又扳又扭,满以为屋中马上就会出现什么密室暗道,可是任他怎么摆弄,石室还是石室,油灯还是油灯,竟连一点变化也没有。杨珞好象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冷水,满腔热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沮丧地想道:“说不定这世上就有这种怪人,偏偏喜欢把油灯固定在桌子上,我却自作聪明,还以为这里是什么机关。”杨珞舍了油灯,在室中各处又摸又拍,又敲又打,可统统都是徒劳无功。杨珞想得头都大了,也没得出个端倪来,转念想道:“我只顾着自己在这里找寻线索,却不知道已过了多少时候,下面兄弟们都怎么样了?此处倒能避避风寒,不如将他们都接上来,今晚便在此处安歇,我也好专心参详。”他思量已定,转身出去,走到门口,想想不对,又回过身来,将那油灯给吹灭了,室中重又陷入了一片漆黑。杨珞吹灭了灯,刚要回头,忽然间脑后风声飒然,颈间三处大穴尽在这劲风笼罩之下,杨珞大惊,这时闪避已来不及,索性向前就地扑倒,随即又是一滚,人已藏入了那石桌之后的黑暗之中。杨珞伸手入怀,扣了三块碎银子在手中,偷眼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人卓立在门前,在背后通道里明亮的火光照耀下,身体的前部都没于浓重的阴影之中,但见她体态婀娜,仿佛是个女人。杨珞抬起手来,刚要将碎银子当作暗器发出,却听得那人大叫道:“杨珞,你个杀千刀的小贼,死到哪里去了,快点给我滚出来。”杨珞听了她声音,当真是哭笑不得,原来却是雁静如到了。杨珞慢条斯理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苦笑道:“雁姑娘,在下哪里又得罪你了,为何从后面偷袭我?”雁静如没好气地道:“你这小贼,一去就是半日,谁知道你是不是死了,所以我当然要上来看看。”杨珞道:“多谢姑娘关心,只是看看便看看,为何要打人呢?”雁静如白了杨珞一眼,道:“谁关心你了,真是臭美,你的珈儿妹子才真是关心你呢,她在下面吵着闹着要爬上来看看,我拗不过她,又怕她有危险,只好替她上来瞧瞧。谁知道你竟然好好地在这里避风雪,睡大觉,害得大家白白担心,我当然得好好教训教训你。”杨珞睁大了眼睛,道:“我几时睡大觉了?”雁静如道:“你上来了好几个时辰了,还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干,不是睡大觉又是什么?”杨珞知道她向来不讲道理,跟她说也说不明白,赶紧扯开话题,道:“雁姑娘刚才那招叫什么来着?好不厉害,逼得我满地打滚才侥幸逃开,实在是好功夫。”雁静如闻言得意洋洋地道:“那是我家传绝学,名字叫做……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杨珞道:“对对对,为什么要告诉我,雁姑娘武艺高强,人又冰雪聪明,这石屋之中机关重重,只怕还要多多借重姑娘之力,行事方可顺畅。”雁静如给他几个马屁一拍,高兴得不得了,双手抱在胸前,道:“这种小事,本姑娘本来不愿插手,但你若是真的不行,也只好交给我了。”杨珞笑道:“是,是。我们先下去把下面的伙伴都接上来,你看如何?”雁静如哼了一声,道:“嗯,这帮小子武功差劲得很,还有你的珈儿妹子,再不快点下去,只怕她就快给冻死了。”杨珞知道她所言非虚,不敢再多话,慌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通道,沿着冰梯飞速下台,雁静如紧随其后,只一会两人便回到了峰顶。此时已是傍晚,风雪忽然大了起来,山峰顶上地势空旷,没有什么好躲避的地方,珈儿背靠着冰台,豆子和小炮一左一右站在她面前,为她遮风挡雪。众人见杨珞平安回来,齐声欢叫,珈儿更是激动,眼睛扑闪了两下,泪水便涌了出来,那泪水遇着寒风,顷刻间便凝成了冰珠,挂在她脸上,晶莹美丽,衬着她青紫的嘴唇,却又楚楚可怜。杨珞见状心疼不已,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掌,忽地机伶伶打了个冷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