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不客气地顶了回去:“这是治安官做的决定,我不过是个使女,有什么能耐左右治安官的决定?”
少女的辩白却未引起人群的谅解,有更多的人向前涌来:“姑娘,请您说说情吧,我们可是精心置备了百年的好故事,一点都不差的。”
这些人搁在一般的地方,谁不是百里挑一的刁民?现在聚合在一起,只需要一点火星就可以点爆现场!
少女面对群涌而上的人群,似乎终于有点害怕了,她跺了跺足,脆声道:“治安官又没说这次只宣一次,你们再等一日半日的,不就行了?”
人群安静了片刻,随后却又有人激动地反驳道:“上次姑娘也是这么说的!可上次治安官也只宣了一次。”
少女眼看再次要被激动的人群淹没,这时,她终于祭出了最要紧的一句话:“你们可是要左右治安官的决定?难道你们不怕城主发怒,受到城主惩罚?”
这句话的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所有听见她这句话的人几乎是同时收脚,被愤怒烧昏的人群冷静了下来,尤其是最靠前,逼迫最紧的那些人脸上几乎都露出了后悔的神色。
少女冷哼一声,吩咐左右:“你们跟我来。”她走前并没有吩咐关门,但洞开的城主府仿佛长着无形的屏障,那么多人明明都前挤后拥得快倒下了,也不敢踏上台阶。越雷池一步。
而且,少女进门后,没有一个人离开。那些人也不互相交谈,各自安安静静地坐下。等待着或许会有的再次召见。
于锦和于是江本来就站得很靠前,因此,第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反应,于是江却一个箭步把那人连拖带拽地拉到自己这一圈:“快说说你的结果。”
那人沮丧得简直要哭起来。于锦就有些担心他不愿意坦承在里面的经历,这里的人难缠程度完全是呈几何倍数上升的,更何况人在心情糟糕的时候一般会更难缠。
可出人意料的是,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很痛快地摇了摇头:“不行,治安官不满意。”
有人便追问道:“那你讲的什么故事?”
那人道:“我讲的是我娘趁我爹不在偷人的事。”
于锦本来还有些同情那人好好的机会没把握住的,一听顿时大倒胃口。
奇葩的世界果然奇葩,谁家发生这样的丑事不是藏着掖着的?就算告诉给人听,那必也是一副含羞带臊,耻于见人的面孔。谁能像这人一样一脸平淡,还当成故事说给别人?
而别人却哄笑起来,有个人边笑边道:“你这个当然不行了,我有个兄弟,上次不止是讲了他娘偷人,他姐姐,他妹妹,甚至他老婆都说了,为了这个,他可是准备了几十年。光写的稿子都能把人埋喽。”
于锦:“……”所以,你这兄弟是当着治安官面传播黄色|淫那个秽的小黄文?
几人忙着跟第一个人套问信息,没留神第二个人已经出来,被另外一群人拉了过去。
而于锦越听越没意思。便找了个空子问于是江:“你觉得,他说的有几分真?”
“全部。”于是江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于锦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天天跟这些人尔虞我诈,她可不信于是江还这么天真。
于是江望着她,目光中竟有些悲凉:“姑婆婆,你知道我在这里被困了多少年?这些人又困了多少年吗?”
这个问题于锦在刚开始就追问过他,可他却一语带过了。于锦看他每天都乐呵呵的。时不时还耍个宝,便以为他没有被困多久,至少双商看着都正常。但现在,她意识到,这个话题或许很沉重,沉重到他根本就不愿意讨论。
他沉沉地扔出了一个数字:“三十年,姑婆婆,连我都被困了三十年,这些人只会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