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环境中,让她依赖成性。
房子有人定期打扫变干净了,书册整理得清爽有序,炉子上总是热着食物,饭锅一掀有着细雪一般的白饭,衣服不用到洗衣篮翻找,它洁白如新彷佛刚撕下卷标,不怕穿到脏衣服。
他贤慧得叫人自惭形秽,由一开始的不自在到今日的理所当然,她承认被他宠坏了。
那个老人的心愿不在她人生规画中,可是油尽灯枯的生命还是叫人不忍,亲情的呼唤并不是那么强烈,她只想看看自己的伤好了没。
为了这件事两人沟通了十数次,他不准她以身涉险,死亡的阴影依然笼罩着,一离开台湾将失去鹰帮的保护网,他为她担心。
呼!有人为她担心呢!一想到此心是甜的,她很久没让人忧心过了,感觉好似尝了一口糖,含在嘴里怕化得太快。
坚持是为了推翻,两人都让了步,容纳三百名乘客的豪华客舱有空姐十三名,乘客却只有三名,他包下专机飞往英国。
自然机上的服务人员全由他亲自点名,从机师到厨师都拥有干净的背景,对她的安全无虞。
“咳!可否请你们解释一下,为何我有点受愚弄的感觉?”约瑟已经有点迷糊了。
山下忍魈嘲弄的发出嗤嗤声。“容,看来你的亲戚不算笨,我真为你感到兴奋。”
“狗改不了吃屎。”倪想容忍不住低声一喃,他又找到新玩具了。
“乖,别皱着眉,我会心疼。”他用吻抚平她拢起的眉山。
“你几时安过好心,看我痛苦是你最大的乐趣。”她说出压在心底的话。
“在我爱上你的时候。”他的眼中含着笑,温柔和自厌的苦恼。
好象在说为什么会这样,他中了邪?
“嗄?!”这又是另一场游戏的开端。
“别太惊讶,虽然时机不对,但是我比你还烦恼好不好,爱上没心没肝的你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他说得无奈,不时用眼神恐吓她不准怀疑。
他的表现充满矛盾,一边说爱一边威胁毫不浪漫,活像在烤好的火鸡肚上插上一朵玫瑰,明明该令人感动却成了爆笑画面。
杀手不告白,他用命令,命令别人爱上他,不同意便是死。
“唔!我很不想提醒你,但你最好去照照镜子。”倪想容的表情平静如湖水,无波无纹。
“什么意思?”眼一玻В�较氯眺瘫灸苄缘亟�嶙呶奘���淖笫治辗旁谒��氯齾肌�
她微微一喟地用长指划过他脸颊。“魈,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可爱到叫人忍不住想亲你一下。”
一说完,她抱着小腹大笑,雪嫩的小脚朝空蹬了几下,不可自抑的笑声流窜在机舱中,眼泪因笑得太激动而迸流不止。
玩弄别人的感觉太过瘾了,现在她终于能体会他的乐趣所在,原来痛苦是可以分担的。
“你笑够了没?妖女容。”她休想吵醒野兽的睡眠而独乐。
喔噢!脸色泛青了。“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我们在飞机上,高度两万三千呎,你不能把我丢出机舱。”
飞机会失衡。
“你说得没错,我们找个私人空间聊聊。”他一弯腰将她扛上背走向盥洗间。
一直到飞机飞进英国领空,那道金属门始终不曾开启,至于发生了什么绮色事件就由人妄想,故事的美好在于想象力无限。
前轮着地,拉杆后拉,踩煞车,欢迎光临英国,皇家骑兵问候你。
是幻灭,是失望,是难言的冲击,记忆美化了童年的城堡。
倪想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美丽的白屋居然也会老,一身沧桑地恍如迟暮美人,晚景萧条满脸皱纹,剥落的粉妆已成青苔的家。
美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