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由我和叔父去说,比较稳妥……”柳远胜生怕宗挚以为是自己想要抢功劳,出风头,忙解释道。
可这一解释,倒不如不解释。只怕众人都在心里发笑,吏部尚书都未说什么,这些事哪轮到你一个礼部来管?分明就是想抢功劳,却也无人点破。只是心里憋着笑,只怕要憋出内伤来。
柳长公佯装最后一丝镇定,缓缓起身告辞。背过身竟一步也不等柳远胜,急急而去。那柳远胜一面喊着叔父等我,一面加快脚步赶了上去。
此时东宫中殿里。正坐着一位常客,与太子刘衍对坐而谈,脸上的笑意压制不住地跳出来,刘衍的笑声也时不时传出殿外,惹得众人一阵好奇。
“哈哈哈……那柳远胜当真这么说?只怕柳公要被活活气死啊。”刘衍又笑了起来,直笑得满脸通红。
刘正声也跟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笑声停顿中抽空道:“当时柳长公的脸色都变了,绿的都快要发光了。”
两人忽然十分有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刘正声艰难道:“只怕这回柳长公要难受不少日子,自己的侄子竟然蠢到这个地步,帮着外人不说,还将这苦差事揽了下来,也难怪柳长公如此着急想要让方凌做到主司这个位置了。”
“哈哈哈……”刘衍笑了几声,嘲弄地摇了摇头,勉力止笑道,“果然应了一句话啊,死在朋友手里比死在敌人手里要快一百倍。”
两人又大笑了一阵,刘衍忽然想到什么,好奇问道:“我听说,那时候周朗还举荐了楚沉夏?”
刘正声听到楚沉夏三个字,笑容便慢慢收了回去,一脸正色道:“是啊,我也想不通,后来周大人说自己是开玩笑,既然他没投奔殿下,那么自然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刘衍点了点头,目光在他复杂的脸色上一闪,问道:“你到底和楚沉夏说了什么事?他昨晚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的脸色看着也不大对劲。”
“啊?”方才魂魄云游的他并未听到刘衍的话,回过神来有些错愕的看着刘衍。
刘衍摇了摇头道:“罢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我最近确实要办一件事,需要你帮我。”
“什么?殿下请说。”刘正声见他表情凝重,忙凑过去问道。
刘衍顿了顿,目光中是尽是看不透的神色,嘴唇一启说道:“我打算娶王若渝为侧妃。”
刘正声目光一震,怔忡了一番,到底没挤出一个字来。
刘彧和黎浮正在棋盘前厮杀,景旡看了一阵,便觉得没有趣味,独自坐到了亭子的另一侧,眼观浩淼大地,耳听深渊鸟鸣,加之微风轻抚,纵然处在寒冬的季节,可景旡仍觉得十分惬意。
一只纸鸢却忽然跌进景旡的眼眸中,令他整个人为之一震,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不动声色地起身,便往亭子外走去。
“景旡……你打算去哪啊?”专心下棋的黎浮忽然叫住了他,景旡回头见他们始终没有抬头的意思,目光仍然落在棋盘上,因此断定他们没有看到那纸鸢。
于是敷衍丟下一句话就走开了,“我出去走走。”
山脚下,楚沉夏坐在茶铺中喝了一壶又一壶的茶水,面对身后审查的目光不管不顾,只是不断说道:“茶冷了,给我换壶热的。”
一旁的人着实忍不住道:“客官。山上风景那么好,您不上去。难道就是特意来这里喝茶的吗?”
“这里不是茶铺吗?”楚沉夏冷冷道。
“是啊。”
“既然是茶铺,为何要劝我走?客人喝茶。店家却不让,这是什么道理?”楚沉夏放下手中的杯子,直截了当道,“莫不是还做别的勾当?茶铺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
“你!我看你今日就是来捣乱的吧,我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