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举措相比医疗保险而言,大部分村民们持旁观的态度,拿钱还要等十五年,谁知道那个时候是谁来五溪源乡当领导,这政策还算不算数。
看到响应者寥寥无几,李川便只好转到另一方面,他利用捐款扩建了乡敬老院,将全乡的孤寡老人五保户全部接进来养了起来,然后又计划修一所特殊学校,准备接纳榆湾区的聋哑残疾儿童,为他们提供温暖和特殊教育。
几个月折腾下来,李川在榆湾区乃至郎州市算是出名了,有说好的,说他的确是在为人民群众办实事;有说不好的,说他拿着醉乡酒业的捐款在挥霍,只为自己的政绩;当然更多的是说着风凉话看热闹的。
不过现在李川的风头被苏望给盖住了,《荆南日报》文采横溢的连续报道让全省下都知道渠江县富江镇,知道了苏望在富江镇实施的那些看去出人意料,细细一琢磨却很有道理的措施。听说省电视台准备近期到富江镇采风,拍摄一期介绍富江镇改革的节目。
虽然报道里很少提到苏望的名字,比起钟秀山、叶育红、宋红阳、路建设等人出现的频率,简直是少得可怜。而渠江县委、县政府领导的名字虽然也频频出现在报道里。但是有心人都知道这些改革是苏望一手制定和领导进行的,而不知底细的读者则能够清楚地读出这么一个信息,富江镇能取得这些成绩,苏望是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核心人物,其余的人只是在他的领导下各尽其责或者是提供了一些支持而已。这就显示出张副主编老辣的笔力来,估计也只有他才能写出这样的效果来。就连张宙心和郭志敏看完报道,打电话过来除了向苏望表示祝贺之外,剩下的就全是对这位高人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
“小川;你在五溪源试行了一段时间农村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有什么体会?”
说到正事;李川神情一正;不过一开口就诉起苦来;”苏记;你是不知道;医疗保险还好说;村民们都很欢迎。可是养老保险就不一样;大部分村民都不理解,也不愿意参加。只有部分党员干部当成政治任务,咬着牙参加了每月两元的最低档保险。可是这种保险到期后每月只能拿到4。9元的补贴,能有什么用?”
苏望笑着道:“小川,反正五溪源乡有的是钱,不如把村民们的养老保险金以补贴的形式都包下来。”
五溪源乡是有钱,可那是醉乡酒业的捐款,人家把钱给你不是让你乱花的,是需要申请和审批,还有严格的账目审查。而且钱虽然是醉乡酒业出的,可具体操作却是两家香江会计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那些香江佬做起事来钉是钉铆是铆,不好对付。
“苏哥,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是香江基金会那边怕没有那么容易答应。”李川嬉皮笑脸地说道。他到五溪源乡一段时间了,又是苏望的好,自然也明白醉乡酒业的大老板是谁了。
“小川,基金会那边问题不大,但是你这事要做稳妥一些。五溪源乡这样做简直是在给别的乡镇出难题,难保其他乡镇的同志不会产生怨恨,区里的领导可能也会对你有看法。”
李川嘿嘿一笑道:“我的哥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只是我怕什么?我是下来镀金的,这点大家都知道。只要我做的符合国家法律和政策,有理有据,出格一点怕什么?既能为村民们办点实事,又能捞政绩,何乐而不为。再说了那些家伙还巴不得我做几件大点的政绩,然后赶紧升官走人,给他们腾地方。”
苏望不由愣了一下,看了李川好一会才微微点点头。想不到李川还有这气魄,看来自己胆子有点变小了。胆子一小,气势就低了,反倒没有以前那样洒脱,而且被束缚住之后,对事情看得没有以前那么透彻了。是该好好反思改正一下了。
车子下午五点多赶到了潭州市,苏望把李川送到市委常委小院门口,便直奔下榻的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