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宫女过去相请,让臣过来一趟,倒没说是谁抱恙。”
慕容珪肃声道:“快进去瞧瞧!”说着率先进殿。
杜曼青听得慕容珪和章御医来了,自是令人快请。
慕容珪一进殿,见杜曼青好端端坐着,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忙上前请安,又问道:“母后有甚不适?”
杜曼青见慕容珪紧张,忙安抚道:“我没事,是含兰不适,这才传御医的。”
慕容珪一听,松了口气,自吩咐章御医道:“既是杜娘子不适,你且过去诊治。”
章御医应了,随宫女往侧殿去瞧杜含兰。
杜曼青抬眼见慕容珪眼眶略略青黑,自是问道:“这阵天热,是睡得不好么?瞧瞧,眼眶都黑了。你是皇帝,身系天下,总要保重自己才是。”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亲口关怀,只觉暖心,含笑道:“谢母后关怀!”
杜曼青摇摇头,唤过骆公公道:“皇帝年轻不晓事,不知道保重自己,你们这些近身的人,该要多些提醒才是呀!”
骆公公只连声请罪。
慕容珪到底开口道:“母后息怒,儿子以后多保重就是。”
杜曼青脸色这才和缓一些,道:“晚间不够睡,午间也该腾出时间午睡,不必整天往我这儿跑。我又不用理政,也不用干什么要紧事,不过吃吃睡睡而已,不劳你这样挂心。”
慕容珪一听,心下一惊,站起来道:“母后这是恼了儿子,不许儿子过来么?”
杜曼青还没答,就听妙心报进来,说是慕容佩来了,一时只好安抚慕容珪道:“我不过心疼你,你何必多心?”说着让妙心请慕容佩。
慕容珪得着杜曼青的话,心下乍喜乍惊,喜者,母后并不是恼了自己,看着确像是关怀。惊者,自己小小隐秘心思,一旦母后知晓,只怕真个会恼了自己。
慕容佩却也是听闻杜曼青请御医过来,以为杜曼青抱恙,这才忙忙过来探视的,待进了殿,得知杜曼青没有抱恙,是杜含兰不适,也是松口气。
杜曼青心挂杜含兰,朝妙心道:“你过去瞧瞧,看看含兰是何情形?”
妙心应了,自行下去。
隔一会,妙心便领了章御医过来,让章御医禀报杜含兰的病情。
章御医行了礼,笑道:“太后娘娘无须忧心,却不是什么大病,略养养也就好了。”
杜曼青道:“听宫女禀报,说她饮食无心,这几日恹恹的,不是病是什么?”
章御医答道:“杜娘子是强行减少饮食,致血气虚弱而已,只要每日如常用膳,三五日也就精神了。”
“呃!”杜曼青一愣,马上明白了过来,杜含兰这是节食减肥,结果减出病来?
慕容佩一听也明白了,眼见杜曼青忙乱,便起身告退。
慕容珪也跟着告退,和慕容佩一道出了坤宁宫。
慕容佩眼见慕容珪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少不得跟在他身边,小声问道:“皇上最近睡得不好么?”
慕容珪答道:“近来却是国事繁忙,睡得少些。”
既是忙于国事,慕容佩自不好多说,只道:“皇上也宜保重自己!”
两人说着话,看看养心殿到了,慕容珪自行进去。
慕容佩便领着宫女回暖月阁。采珠服侍慕容佩洗脸净手后,悄声禀道:“妙心姑姑说,皇上最近频频往坤宁宫中见太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说话时,犹不喜宫女在旁边侍候,每次都把人遣开才罢!”
慕容佩脸色变了变,低低道:“太后娘娘呢,是什么态度?”
采珠俯耳道:“太后娘娘是女神,自然一派女神风范,瞧着没有动什么凡心,也只把皇上当儿子看。且极力想把木香和百枝赏赐给皇上,奈何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