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工具,旁人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东西,她可以笑着拱手让人……只此一点,她便可以当那作壁上观的旁观之人,从而得以站在诸人的肩膀上,看得更高更远,更广阔!
皇甫无桀再次将她从身上拔了下去,垂眸凝视那双泛着琉璃光泽的双眸,似乎在考量她说的那番话,有几分真实性。
皇甫长安抬眸回视,并无丝毫畏缩,誓要将“君子坦蛋蛋”的原则贯彻到底。
一边是坚毅锐傲,烈如骄阳的明眸,一边是星芒璀璨,癫狂浪荡的凤目……视线相交的刹那,似乎能激荡起千古银河的波澜,耳边似有亘古的余音在一声声地回响。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谁说是玩笑了!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只要你肯要,我就愿意给!”
“呵……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啊!难不成要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不要这么残忍啦,会死人的说!”
“至少,我没有看到诚意。”
“诚意?你要诚意?这个还不简单!”皇甫长安倾身上前,一把抓起皇甫无桀的手腕,举过头顶对天立誓,“我,皇甫长安,在此对天发誓,只要我把皇位搞到了手,就送给大皇兄当聘礼!若有违背,便万箭穿心!五马分尸!出门被疯狗咬死!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巴拉巴拉巴拉。
然后心下默默嘀咕,神啊您老人家不要老眼昏花搞错了,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沈名青眉!不是那劳什子的皇甫长安啊!切记!切记!
皇甫无桀瞧着那张小脸难得一扫往日的猥琐,换上了严正的神色,不由微微敛眉。
虽然心下仍对她保留怀疑态度,但若能将皇甫长安收为己用,不说别的,就凭父皇对她有求必应的宠溺程度,以及这段时日她所表现粗来的“小聪明”,正所谓多一个“战友”便是少一个敌人,倒也不失为一种可行的手段。最多,也只不过是要忍受她那种浪荡的性子,以及肆无忌惮的骚扰。
反正这个天底下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她大张旗鼓地发扬断袖之风了,就连紫宸九殿下都被拉下了水,他还矜持什么?
“那……”
皇甫无桀低下头,袖子下的手微微握紧了皇甫长安纤细而柔软的五指,冷峻的面容微微缓和了三分,露出几许温和的笑意来,灿烂如三月春光,完美得无懈可击。
“我便信你一次。”
“嗯嗯!”
皇甫长安眉开眼笑,抱着他的手臂小猫似的蹭啊蹭,笑得像是抢到了糖葫芦的孩童,靠着他的肩头偎在他怀里,举头望着天上那轮清丽的明月,不禁游目骋怀,畅叙幽情。
“大皇兄,你看……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不如我们就地啪啪啪吧?”
皇甫无桀的还没成形的笑意由是凝固在了脸上,良久,松开了五指,抽出了手臂。
“……滚。”
“哎呀大皇兄,别害羞嘛……来啊,我会很温柔的……”
“……shi开。”
“嘛!大皇兄,你都答应给本宫做娘子了,刚刚还一起发过誓的哦,难道你想耍赖?”
“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做、做娘子了?!你不要乱说!”
“刚才我不是说了啊!‘只要我把皇位搞到了手,就送给大皇兄当聘礼!’,那大皇兄既然答应收下了聘礼,不就等于答应嫁给我给我当娘子了咩?”皇甫长安眨巴着眼睛,一派纯洁无暇,天真浪漫,就像傻子一样。
皇甫无桀微一冷哼,不屑地笑道:“方才我只听到你发了一长串的毒誓,没听到什么聘礼不聘礼的,你少杜撰那些有的没的。再说了,我既是男儿,又怎能给你当娘子?更何况,你年纪尚小,我比你年长许多,这种玩笑以后莫要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