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一下那一把把的小雨伞,临近时又吓得缩回去了。
“呵呵!”冬秀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了,笑眯眯地说道:“姑娘说的那应该是误食了有毒的蘑菇。这两种蘑菇奴婢都认识,以前到庄子上玩儿的时候,也采过。那一簇簇淡黄色的、油汪汪的是油菇,那一种的是臻菇,都是可以吃的。有时候,我们把蘑菇采回去不用油,也不用盐,就用开水煮着吃,别提多鲜美了。如果放块肉,或炒或炖的,更是鲜嫩无比,浓香怡人。哎呦,奴婢都快要流口水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多采些回去,一起尝尝你口中的美味!”澜心也被她勾起了馋虫,伸手采了一几朵凑到鼻下闻了闻。一股甜润、清新,充满大自然芬芳的气息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主仆几人很快就采了一大筐,冬秀和紫衣抬着筐到水边清洗。澜心怀里抱着一捧红艳艳的山花,纤细的碧绿长茎顶着一圈浅薄娇嫩的单层花瓣,中间是鲜亮的鹅黄花蕊,一根挨着一根,灿烂明媚。衬着少女脸上浅显的笑容,整个一副优美的风景画儿。
冬秀和紫衣把蘑菇收拾出来后,出去打猎的几个人也回来了。青荷的脸色绯红,不知道是爬山累得,还是兴奋的,眼睛亮闪闪的,扬起手中的几只兔子和山鸡。冲着澜心高声喊道,“姑娘,奴婢回来了。”
“哇,你们的收获还真是不小啊!”澜心惊呼道,“那些都是你猎来的吗?”
“嘿嘿,不是!”青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拿出一只兔子显摆道,“这只,这只算是奴婢猎到的。”她第一次出去打猎,不仅没有经验,还有些兴奋。几次都把薛山遇到的猎物惊走了。开始两次,薛山还会跟她讲,如何做、从哪个角度能打到猎物。可她嘴上说的好好好,是是是的。
等看到猎物时,兴奋地什么都忘了,把薛山交给她的那些技巧全都忘到脑后了。看到猎物被惊走后,她才醒悟过来。低垂着头,小心地窥视着薛山的表情,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薛山懒得理她,自顾自地向前走着。青荷只能小心地跟在后面,看着薛山挂在腰间的兔子和山鸡,心里羡慕地不得了,可又无能为力,只能悻悻地跟在后面。
薛山捡起一块石头朝一只兔子飞过去,也许是方向判断错误了,只伤到了兔子的两条后腿。兔子不甘心被捉,拼命地向前跑着。慌乱中好死不死地偏偏跑向了青荷,青荷当仁不让,一个飞扑过去,手脚并用地抓住的兔子。
薛山看着某人像个大蛤蟆似的趴在地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是心疼那只兔子。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青荷可顾不上什么姿势优不优美的。姿势优美又不能捉兔子,她提着兔子的两只耳朵,兴奋地手舞足蹈。尽管这只兔子不完全是她的功劳,但她还是很高兴。走在前面的薛山听到身后那如孩子似的银铃般的笑声,嘴角也不由地翘了起来。
澜心看着青荷眼神飘忽,左右躲闪的样子也没有多问,笑着说道:“其余这些都是薛山猎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用力的点点头,那个家伙真是太厉害了。“呵呵,没有想到薛山的本事这样大!”澜心夸赞道,她虽然没有打过猎,但她知道,打猎一定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见他没有跟几个人一起回来,随口问道,“薛山人呢?”
青荷朝河边努努嘴,兴奋地说道:“姑娘,那个家伙看起来像块木头似的,可是打猎确实厉害,一个人居然猎了一头鹿。”
“真的?怎么没拿过来?”澜心顿时来了兴趣。
“哥哥担心太血腥了,惊扰到姑娘,准备收拾干净了再拿过来。”冬秀笑盈盈地说道,手里还提着洗干净的蘑菇。看着青荷手里的东西,皱着眉头责怪道,“也不处理干净,就拿到姑娘面前。”
“我这不是觉得姑娘没见过,拿来给姑娘看看嘛?”青荷声色内荏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