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后来,她躺在他身边,就那么守着他,听他在高烧的昏迷中呓语,听他用沙哑的嗓音轻唤自己的名字。
以濛明白,大概是那些录音他已经听到了。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就只能像曾经在法国弗雷瑞斯的那段时间里,他安慰她用的方法一样,在他身边念《圣经》给他听。
没有人是真的无坚不摧,所有人的脆弱只流露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
手指轻抚在他的眉宇间,以濛半晌后,哑声说,“祁邵珩,我们的女儿和你的眼睛长得真像。”
这话,她只敢在他昏迷中说,红了眼眶,眼泪在他身边变得肆无忌惮地流,想要抽回被他紧紧握住的手拭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被他握着的手背上一热。
原来,是昏迷中的人落泪了。
她的眼泪和他的流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烫痛了谁的心?
…本章完结…
☆、【035】只要是你,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事实上,祁邵珩的身体状态比以濛想象地要好得很多,她曾为他一。晚上发烧到将近四十度而感到担忧,昏睡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正午。
以濛有午睡的习惯,帮他盯着点滴看了一会儿,后来在一。晚没有睡的困倦中,在他身边还是睡着了。
因为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她睡得也不是很安稳,心念着要拔针头的事情,她睡了不到一刻钟就苏醒了过来。
可就是这短暂的一刻钟,她再睁眼,眼前的场景已经和她迷茫地入睡前大相径庭。
原本是扶在床侧的人,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躺在了牀上,刚刚苏醒过来一只想着点滴的事情,她睁眼后,对于现在状态有些迷惑不解。
祁邵珩呢?
她恹恹地想,闻到空气中酒精药棉的冰凉味道,她下意识地明白他应该刚下牀不久。
从下午四点四十多入睡,现在刚刚过去了也不过一刻钟而已,但是就是这一刻钟让窗外的景色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黄昏,夕阳西下。
以濛透过酒店的窗子看黄昏中的西臧景色,像是晕染在暖橘色里的一个缩影,明明六月才刚刚过完,以濛却觉得那个沉重的夏初过了很久很久。
将卧室的门打开,以濛客厅里有人讲电话的嗓音,嗓音还是像昨天晚上一样的沙哑,但是已经几乎听不到他接连不断地咳嗽声了。
室内有酒店里侍者送来的薄荷叶,倒了一杯热水,以濛将干制的薄荷叶放入水杯里,原本的干薄荷如水后沉入清水底,半晌后又徐徐上升,完全舒展开苍翠的叶片。
端着杯子转身离开,想了想以濛又放了一块冰糖进去。
卧室门打开,她走向了那个刚好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的人。
“水。”知道他在谈工作上的事情,她嗓音有意放低。
“怎么醒了?”看到她眼眶因为熬夜的酸红,直接伸手覆在她的眼皮上,让她躺靠在他的身上。
扶开他覆在她眼皮上的手,她有意想要坐起来,但是没有被允许。
以濛很久在两天内只睡了一刻钟,来到西臧后像是精神很好一样,她并不赖床,睡眠也不多。
现在,靠在祁邵珩身边,她感觉到似乎极致地困倦翻涌而来,本以为自己不想睡的现在却恰恰相反。
“不想睡?”
“不困。”两个字脱口而出后,又忍不住地打了个呵欠。
“这么困,就多睡会儿。”
以濛无奈,“这还不是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
话说到这儿,她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了他连同手机通话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这样场景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