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官……
那条血线之处,战着两个骑着黑马的人,在前一人一身白衣,脸上却戴着一张黑皮面具 ,在这满城墙的头颅之前,显得阴森可怕,其身后一个身着铜甲,背着长弓和银环大刀,满 脸胡须的大汉。
那白衣人看着远处的老头,侧头说:“杵门,我说过,我一人来便可。”
那被叫住杵门的人,不以为然:“主公,你孤身前往,九死一生,我不得不来。”
白衣人笑道:“九死?难道带上你,你就是那一生吗?”
杵门哈哈大笑:“主公是在赞赏我吗?”
白衣人扭头看着那城墙上的头颅:“我只是希望,有一天即便是要死,我们也要留个全 尸,不要身首异处……走吧,去问问那老头,宋一方在何处。”
两人拍马慢慢向那老头走去,老头听见马蹄声,转过身子,抬头看着已到人前的两人。
老头打量两人的装束,又从背篓中掏出一个头颅,狠狠地插在城墙之上。
老头:“两位,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赶紧走吧。”
白衣人和杵门下马,白衣人拱手道:“老人家,我想打听一下宋一方司衙在何处?”
老头握住头颅的手停住,半响才按住用力往里面一插,说:“你们找宋将军作甚?”
杵门站出,大声道:“我们是来投军的”
老头笑了笑,摇头,指着那城墙上的头颅说:“这里有很多都是来投军的,投了军,却 查出过去贪赃枉法,下场就变成这样,反字军中不差能人,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活着, 多行善,超度亦成佛,这样死了,不免可惜。”
白衣人看着那满城墙的头颅,问:“若要成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老人家,佛要众 生做,众生本是佛……又何来超度成佛呢?”
老头对白衣人的话似乎没什么兴趣,自言自语道:“不悟怎么成佛……”
白衣人上马,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悟境同未悟,无心便有心。满墙的皮囊只能让有 心人害怕,却不能让无心人却步……敢问老人家,反字军中猛将几人,能变天之谋士又有几 人?”
老头一愣,看着那白衣人和杵门,白衣人仰着头,看了看天空,又用手指着那城墙上的 脑袋,拍马疾驰而去。
杵门在马下捡起一支箭,用箭头叉入背篓中的一个人头,抬手一挥,那羽箭带着人头狠 狠地刺入了城墙之中。杵门道:“老人家,辛苦了……”
此时,突然刮起大风,那老头不由得收紧了自己的衣服,正又要重复刚才的事情时,天 却降起了大雨,老头忙把挂在腰间的斗笠戴上,再抬头之时,已不见两人踪影,只能可见地 上清晰的马蹄印。
马蹄印中已经积满雨水,却又分不清是血,是水。
《涅盘经》——一切众生实有佛性。
宋一方大营前,白衣人骑在马上,营寨中两旁高台的弓箭手已箭在弦上,只待营门官一 声令下,营门打开,走出一名只穿着轻甲的军士,看腰牌应该是营门官。
营门官手持一把利斧,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到白衣人马前,抬手用利斧头指着,问:“你 是何人?竟敢擅闯重地”
白衣人平静地反问:“你为何不问我,在这大军营寨之中,我们怎能轻易地就到你们主 营大门前?”
营门官一愣,本来放下一半的斧头又高举,喝道:“我管你那么多你肯定是亡朝的细作 还不赶快下马受降”
白衣人道:“本来就是来降宋将军……但我只降他一人,你,不够资格。”
营门官受辱,怒喝一声,双手持斧就要劈下,就在斧头快到白衣人头前时,整个人飞了 出去,重重地撞在了营门之上。
杵门站在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