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莫要听你婶娘胡言。”
看着陆鸣的模样。
中年人也是感到一阵心疼,鼻头一酸继续劝解。
“这年头只有武艺傍身,才能拼出一席之地,你二叔就是吃了不会武学的亏,你切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婶娘闻言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但也没多说。
陆鸣态度却很坚决。
“我觉得婶娘说得对!”
“我是来投奔二叔,不是来张口吃白食,这般只会让子侄难以自处,若二叔执意如此,子侄甘愿离开,饿死街头,也绝不再踏进二叔府中半步。”
陆鸣掷地有声,言之凿凿。
中年人在一旁看着痛心疾首,却也知道陆鸣说到做到,绝非玩笑。
毕竟是血浓于水。
中年人又怎么舍得看陆鸣真的离开,沉默了半晌才长叹口气。
“罢了!你执意如此,就让你学,但你日后若是反悔,可随时来跟二叔讲,二叔会帮你重新安排。”
听到二叔答应。
陆鸣也是忙松了口气,连忙拱手行礼。
“子侄谢二叔成全!”
“哎!”
二叔长叹了口气。
陆鸣也不多说什么,冲着二叔与婶娘再次躬身行礼,这才默默转身离去。
看着陆鸣消失的背影。
二叔也是又痛惜又难受,忍不住对身后妇人喝斥说道。
“我这子侄心有傲骨,品性纯良,若不是你多舌让他听去,又岂会这般丧志!”
“学武才是唯一出路,若不学武,日后怕是难成!”
“难成啊!”
他从小摸爬滚打,靠着圆滑从三阳城站稳脚跟。
随后有幸被贵人扶持,才能打下这般家业,心知在这世头活下去有多么困难。
叔婶闻言当即有些不乐意。
“陆老二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我拿刀逼他打铁了不成?你这般能耐,怎么不去找姓曹的耍威风。”
“怕不是见到那姓曹的,裤子都要吓尿了!”
“我……”
二叔脸色涨的通红,竟也是无言以对。
整个人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站在原地没了精神。
一直等二叔从客厅离开。
一个丫鬟才畏手畏脚的走进门来,看到夫人余怒未消,丫鬟小心翼翼的给美妇人泡了一杯茶水。
将茶水端到美妇人面前。
丫鬟难免有些不满的说道。
“夫人!您就是嘴上不饶人,明明已经给小少爷准备好了习武银钱,偏偏又跟老爷硬呛!”
“这下好了,里外不是人。”
丫鬟五六岁就跟在美妇人身边。
随着美妇人一起陪嫁给了二叔,所以说起话来也并无太多规矩,只替妇人打抱不平。
“我肚子不争气,不能给他生下男丁,这次寻到这个子侄,我又岂能不知老爷是什么想法,可那人出生草莽,性情不定,焉知好坏!”
婶娘闻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
“若真随着老爷想法,恐怕他会恃宠而骄,无法无天。”
“那时莫说帮老爷打理家业,怕是招了个祖宗回来,老爷冲昏头脑,我却不能如此。”
听到妇人言语。
一旁丫鬟点了点头,反而是更加疑惑。
“那夫人又命我准备银两作甚?”
婶娘闻言回头看着丫鬟微微一笑,随即吩咐说道:“习武第一步自是增强体魄,那打铁又何尝不是,只是给他换了个环境罢了,你拿着银钱吩咐下去,每日准备上等肉食送他房间,当身体打熬差不多了,再送去学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