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頭認得這名伏屍大哭的傢伙,正是死者吉村春代的親弟弟吉村富代。
細川武殊看了李光頭一眼,拱手道:「李員外來了!」
「這個……死了?」李光頭指了指春村春代的屍體問道,這無禮的舉動頓時引來其他倭國武士的怒目。
李光頭卻不以為然,在自己的地頭上,是龍得盤著,是虎也得趴著,更何況是一群沒有合法身份的倭國人。
細川武殊忍住氣點了點頭道:「吉村犧牲了,那欽差身邊有高手,吉村不是他的對手,挨了一掌,內臟都震裂了。」
話說今天在大明寺擄劫王翠翹的正是死掉的倭國武士吉村春代,此人是個忍者,擅長隱匿的障眼法,本來打算化裝成寺廟中的和尚,就在廟中某處污了王翠翹的清白,然後讓香客們發現,達到壞掉王翠翹名聲的目的。
誰知吉村春代還沒來得及施淫就被趕到的謝二劍和普淨和尚攔住了,激戰之下,春村吉代中了謝二劍一記赤陽掌,雖然最後利用隱術逃脫了,不過由於傷勢過重,再加上被衙役搜捕,在泗水河中躲了大半天,導致傷勢加重。當細川武殊等找到他時已經奄奄一息了,回到城中住處不久便一命嗚呼了。
李光頭捋了捋自己的大光頭,罵道:「一群廢物,武殊,你特麼的腦袋被驢踢了是吧,明知欽差在大明寺還敢派人動手,要是欽差有個閃失,豈不是連累老子。草你們大爺的,以後別特麼的別再自作聰明,害得老子今天被施浩然那隻肥豬臭罵了一頓。」
細川武殊眼底閃過一絲寒芒,只是人在屋檐下,只能忍氣吞聲道:「對不起,給李員外添麻煩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那就最好,給老子放機靈點,這廢物弄出城去埋了吧,別弄髒老子的宅院!」李光頭大咧咧地道。
「八嘎!」正伏屍痛哭的吉村富代終于禁不住大怒,驀地騰起數尺高,手中武士刀挾著凌厲的寒光當頭砍下。
李光頭臉色瞬間慘白,這時他想躲顯然來不及了,身後的保鏢亦救援不了。眼看著李光頭就要被劈成兩半,傍邊嗖地伸過一把武士刀,穩穩地把吉村富代的刀擋下。
當的一聲大響,吉村富代的刀雖然沒砍在李光頭的光頭上,但是刀風還是颳得後者光頭隱隱生痛。
架住吉村富代的正是細川武殊,喝罵道:「吉村,休得無禮,馬上向李員外道歉!」
細川武殊眼底藏著殺機,但是眼下在揚州城,若是殺了李光頭,他們所有人都難逃得掉,更何況他還指望著跟李光頭做生意,往國內運送補給,所以李光頭不能死。
「細川閣下,他侮辱我大哥,我要殺死他!」吉川富代紅著眼吼叫道。
細川武殊揚手便給了吉川富代一記大耳刮,喝罵:「道歉,馬上!」
吉川富代神色變幻,最後還是低了頭,用生硬的漢語對著李光頭道:「李員外,對不住,吉村一時衝動,在此向您道歉。」
李光頭這時終於在驚悸中恢復過來,光頭上滲出一層細汗,他深知雙手倭刀的可怕,剛才那一刀絕對能把自己劈成兩半,所以既驚且怒,飛起一腳便把吉村富代踢飛出去,罵道:「王八蛋,敢砍老子,剁了他!」
李光頭一聲令下,身後的保鏢立即揮刀撲上來,結果刀光如一泓秋水掠過,叮叮兩聲,最前面的兩名保鏢,手中的單刀當場被斬斷,其餘人都嚇得站定。
細川武殊歸刀入鞘,拱手道:「李員外,有句古語叫得饒人處且饒人,能不能給在下一個面子,饒了吉村一條命,好歹他哥哥也是給李員外辦事而死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李光頭瞳孔一縮,細川武殊露了一手讓他極為忌憚,況且也拿了面子,所以也不想逼得細川武殊狗急跳牆,冷哼一聲道:「這次老子便給細川閣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