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夜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他唇边弧度平下，眉头隐隐皱起。
叶沫看向扶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似乎隐隐透露着不满的表情。
其实没什么攻击性，就是能让人看出扶夜的心情不虞，让叶沫心脏下意识颤了下。
反应过来后，又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扶夜也下了擂台，往紫霜宗队伍的方向走来，他作为领队，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叶沫身边，位置也没什么问题。
很多人虽然关注着扶夜，但一场交流会中，需要注意与讨论的太多，很快落在扶夜身上的视线又恢复了平常。
叶沫没忍住往扶夜的方向看了好几眼，察觉到其余人注意力转移之后，才没忍住说：“为什么赢了心情还不好啊？”
问这话的时候，叶沫还是没忍住想闻人游的心声。
对方之后又一路念叨着朝朝，然后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走的飞快。
叶沫也很难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他到底看穿了多少。
扶夜微微敛眸，说：“没有。”
在叶沫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又添了一句，“并没有心情不好。”
“只是这样的胜利也稀松平常，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是吗？”叶沫下意识夸赞，“但还是很厉害。”
她想起刚刚扶夜的表现，眼眸又没忍住发亮，“你身法这么强，闪现用的那么灵活，甚至不用掐诀，术法使用也这么迅速且自然，威力该分毫不减。”
“不知我到何时才能有你这般厉害。”
扶夜的目光落到叶沫脸上。
少女面上全是欣赏和赞叹，真诚而不掺杂一丝杂质，让人分毫不会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
扶夜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喜欢被夸奖的人，但在这样的夸奖下，唇边还是扬起一抹弧度。
“你修炼不过十几年，再过些岁月，自然也可以这样。”
顿了顿，扶夜说：“你之后应当要去看丹师比试。”
在叶沫点头，又露出询问的意图时，他再次开口，“等会我与你一同去。”
最近扶夜似乎变得体贴了许多，叶沫想着，不知他想了些什么，估计也是要顺应着系统，找出其目的，但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正准备应下时，又听到心声。
【那闻人游确实算得上难得一见的天才，所修功法大成以后说不定能与我一战。】
这道心声比之前的更冷，像是机械的分析，而话语的最后，却又带上了一丝嘲弄。
【只可惜，如今还完全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