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有开斋节、宰羊节,都是要花钱的日子,眼下也只能捱得一关是一关了。
谈到外面的世界和国际组织是否能帮他们点什么,凯塔摇摇头,在他看来,“白人”(他们把所有非黑人都称为白人)就没几个知道马里的,就算知道,也只知道巴马科、廷巴克图这样的大城市和旅游点,有谁会惦记他们这些偏远农村、靠天吃饭,过着和他们几世纪前差别不大生活的马里农民呢?
巴蒂利倒不太认同凯塔的观点。他有个儿子在附近的城市库里克罗念书,收到过外国慈善组织捐赠的文具,他娘家的村子也领到过外国捐赠的面粉和食用油,因为那里连玉米也颗粒无收,遭灾更严重。但有一点他完全认同他的邻居,即这些外来的帮助只是隔靴搔痒:“我们是庄稼汉,我们不要他们的面粉,我们要的只是他们帮一把,让我们的田里能长出足够的庄稼来就行了。”照他们俩的看法,如果“白人”真想帮他们,就干脆帮忙找到水源,或者把远处的水想办法引过来,以后他们就不会一碰上旱灾就发愁了。
………【CFAF:和美元脱钩?】………
美联储的降息使全球范围内众多重要货币对美元比价创了历史新高,引起一片哗然。从经济学家到普通民众,关注焦点主要集中于欧元、加元甚至人民币上,却很少有人关注一批弱势的连带受害者:非洲法郎区的民众。
这不是个小数目:非洲法郎区包括西非经济与货币联盟8国、中非经济货币共同体6国和科摩罗,共计15个国家,占非洲56个国家总数1/5强。这15国统一使用由法国财政担保、在法郎区内可自由流通兑换的货币非洲法郎(CFAF),自欧元诞生以来,原本锁定挂钩法国法郎的CFAF便顺理成章地挂钩欧元,1CFAF=655。957EURO的比价一直没有改变。
由于欧元大树的庇护,非洲法郎区金融市场相当平稳,这不仅让这一地区成为西非、中非区域商业最活跃、转口贸易最繁荣的地区,也让各成员国在相当长时间内,远离其邻居们几乎难以躲避的恶性通货膨胀;然而如今,美元没完没了地阴跌加暴跌,却让CFAF的使用者们叫苦不迭:9月12日,欧元对美元比价达到1:1。3879,突破了7月24日刚刚创下的1:1。3852历史高位,22日更达到1:1。4120,这使得CFAF也不由地跟着水涨船高。
这15个国家的经济大多发展不平衡,财政收入严重依赖资源或单一经济作物出口,高企的CFAF汇率让它们的产品价格毫无竞争优势可言;不仅如此,由于币值稳定,通货膨胀压力低,传统上,非洲法郎区承担着邻近非法郎区国家“自由市场”的功能,如几内亚人之于科特迪瓦市场,加纳人之于多哥,尼日利亚人之于贝宁,如今CFAF被欧元拖着一路上扬,使得法郎区国家市场上的商品在非法郎区顾客眼中变相扶摇直上,这势必严重损害法郎区国家的商业利益。
对此西非国家中央银行和中部非洲国家银行的银行家们议论纷纷,争相表示,要“重新认真反思和检讨”CFAF的理念和政策,以免“被欧元殃及池鱼”,多哥《共和国报》更刊出评论员文章,建议以和“一篮子货币”(欧元、美元、日元、瑞郎等等)挂钩取代目前单纯和欧元挂钩,来避免这种连带效应一再发生。
然而这些议论若非头脑发热,就只能解释为对国内政商各界的一种策略性姿态。正是得益于CFAF和欧元的挂钩,以及其背后法国政府的财政支持,非洲法郎区才得以在几十年的漫长岁月中,避开非洲金融最常见的痼疾——通货膨胀,并可以相对稳定的价格和法国、欧洲乃至整个国际市场交易,一旦脱钩,CFAF就势必成为一匹脱缰野马,届时谁能保证,它一定会在理想的道路上疾驰?
不仅如此,CFAF和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