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居然从他胯下溜了过去,钻进了饭桌下。
“可恶,方童童,你别给我逮住了,否则我要你好看……”
砰的一声,他的额头撞上桌沿,顿时有些眼冒金花,该死的,这桌子怎么这么矮,他当然不会诅咒自己长得太高,生的太壮了。
气的一把掀翻了桌子,桌子下的小女人就像老鼠似的,倏地一下钻进了前方吧台,吧台里的东西可多着,他收藏的各种名贵的酒,以及咖啡器,玻璃杯子,水晶碗,还有瓷花盛果盘……
“魔鬼,你说话不算数,砸死你——”果盘飞来了。
“女人,我什么说话不算数了,你给我停下来!”果盘砸中了桌子。
“你不要脸,你下流——”咖啡壶飞来了。
“方童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再不……哦——”为了接住壶,他踏到盘子滑倒在地,摔得不轻啊,还满地狼藉,背上不知道扎了多少瓷片儿。
“我不稀罕,我不是你女人,不是你宠物,不是你的奴隶,你个该死的王八蛋,大种马——”
童童高高举起了一个电磁锅,足有她两头那么大,雪白雪白的,看起来吨位不小,投下的黑影掩上她怒火汹烧的小脸,晕出阴森的一片。
他抬头看一眼,霎时睁大了眼,直至看着她的双眼。
这一砸下来,非得伤筋断骨不可。
他偏不动了,定定望着她。
她欲脱得手,举起后,迟迟没有放下。
静默,持续了五秒。
他缓缓站起身,碎渣烂块掉落一地,一如……她颊上,滑落的滴滴水珠。
在她脱力前,他迅速取走了她手上的大锅,抱起她又进了浴室,一同扎进大池子里,埋身入水时,他重重吻上她的唇,双手狠狠的扯去她身上那块早就不顶用的破裙子,惩罚性的揉捏,挑弄,直到她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弱时,才站起身。
哗啦一声,水珠迅速从身上退去,沿着肌理沟壑,滑过她痛苦紧蹙的小脸,睁开一片通红的大眼,没有焦距。
他生气的钳住她的小脸,沉声道“说,你为什么要逃?”
她喘了口气,目光却瞪着天花板上,那并蒂莲展的华丽宫灯,一字一句说,“我从没有放弃过逃离魔鬼的念头。”声音沙哑,而破碎。
他心头一紧,双臂狠狠一箍,“方童童,你敢说话不算话,你以为我现在就没法子处理掉莎娜了吗?”
她瞪向他,“你当然有的是方法,你是皇帝,没有人敢忤逆你,不是吗!”
“没有人敢忤逆我!那我眼前的是什么,你告诉我,是什么?你不是人吗?啊——”她的讽刺像针,瞬间刺破了他抵御已久的气,他狂吼着,却觉得越是如此,越无法卸掉心头的郁结。
她蓦得扯出一个笑来,他黑眸瞬间收缩成针尖,这笑…讥诮,嘲讽,凄楚,好像同时狠扯了他的心一下,又疼又无奈。
“你说的,都是你说的,你忘了吗?”她吼回去,“你昨天还说过,我是你的女人,不是女奴不是玩具不是宠物,今天你对我做了什么,之前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她是我买来的东西,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忆及那句气话,心中为之一软,但一想到缘由,又忍不住辩解,“要不是你不听话,又偷偷跑掉,我也不会……还有,你什么人不好求,为什么一定要求姜少非?居然还跟人家抱的那么紧,你忘了昨晚我警告过你的话?那就不要怪我!”
“你……你……”居然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泰奥,你个王八蛋——”
她张口,又咬上了他的肩头,因为身上已经没有力气,只余下跟他叫嚣的一点劲儿也都在嘴巴上,这一咬就跟鳖咬人似的不松口也不撒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