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急着反攻,而大食军也并未趁唐军立足维稳之际发起攻击,大食军需要休息、需要更多的兵力,毕竟赛义德手上的兵力只有一万人,主力还在拓折城的齐亚德手上,随着昭武诸国的仆从军的陆续到来,大食军的人数也开始增多,达到五万多人,比唐军少不了多少,不过大食军的主力正规军还在路上,赛义德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恒逻斯河的东岸这个桥头堡,保住恒逻斯城,唐军主将高仙芝也似乎在等待大食军的主力前来决战,对这些从昭武诸国赶来的仆从军的也不拿正眼相看。
高仙芝带着亲兵扈从和监军边令诚骑马来到一处山坡上查看大食军营地,大食军的营地一目了然,很显然大食军也没想藏着掖着,许是大食人知道唐国大将擅用计谋,因此不给唐军大将用计的机会,双方摆开阵势全凭真实的实力说话。
边令诚打量着大食军的营地,有些忧虑道:“高将军,按照如今大食军的规模,只怕不下五万人,据说摊子回报说这其中只有一万大食军主力,其他则是仆从军,人数不少啊,而且大食军的主力四万骑兵还没有到来,如果真要等到大食军的主力到来再打,杂家担心我们会因为兵力过少而吃亏啊!”
高仙芝显然是精通兵法之道的,他并未被大食军的兵力人数给吓倒,他摇头道:“边大人过虑了,军阵之事并非是人多就可以取胜的,一群乌合之众,如何与我大唐天军向抗衡?”
边令诚指着大食军营地问道:“将军指的是这些大食仆从军是乌合之众?可我们这边也有四万仆从军,对方大约同样有四万仆从军,如果把这些仆从军的实力相互抵消,剩下的就是我军两万主力大军与大食军五万主力大军对决,杂家还是觉得此役有点悬啊!”
大战在即,竟然说这种动摇军心的话,如果不是因为边令诚是皇帝派来的监军,高仙芝早就下令砍了边令诚的脑袋了,不过他还是生生忍住,但依然没有给边令诚好脸色,冷冷道:“监军大人如果担心自家的身家性命,大可以自行先回安西等待消息!”
说罢,高仙芝扭头对身后喝道:“传令下去,严禁军中任何人散布动摇军心之言论,否则格杀勿论!”
这话虽然是传令兵说的,但边令诚又不是傻瓜,如何听不出来这话是冲着他来的,高仙芝明显就是说他刚才胡乱说话影响军心,他脸色一阵尴尬,心里却是很恼怒,暗自怨恨高仙芝竟然当众给他难看,打了几场胜仗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就不把杂家放在眼里了?当初要不是杂家向圣上进言,你以为就凭你的资历能够当上安西节度使?我呸!
在心里把高仙芝狠狠骂了了一通,边令诚又讪笑了几句,对高仙芝说道:“将军说哪里的话,杂家是贪生怕死之人吗?再说杂家是皇帝派来的监军,理应与大军在一起,理应勤劳王事才对,怎么能未战就先撤呢?将军以后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
高仙芝也不想跟边令诚把关系搞得太僵,毕竟此时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在一口锅里刨食的同僚,他虽然贪财,但打仗却从来不会含糊,这个时候应该与边令诚处理好关系,才能不被掣肘,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想到这些,高仙芝叹道:“本将军自从掌安西兵权,这是第三次西征了,第一次是率兵攻打小勃律国,那次边大人是监军,咱们互相配合、体谅,相处还算融洽;第二次是远征碣师国,边大人还是监军,你我之间打了那次战也一起发了财;这一次是第三次了,边大人依次是监军,本将相信边大人想要继续发财,本将军也想发财,但只有把仗打赢了才能一起发财!论为官之道,高某人自认不及边大人,但要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