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芸听宋妈妈这么说,点了点头,想着既然是过了母亲这一关,又在父亲跟前当差过,而且还是宋妈妈信得过的人,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因而也没有再说话,和苏芙一起上了马车。
因着还在新年中,济世堂虽说每日还开门迎客,可到底是逼平日早一个时辰关门,天还亮堂着呢,济世堂就不再配药,因而马车直奔济世堂的方向,而瑾芸心底开始盘算起来,自己是先去墨轩楼买文房四宝,还是先去第一玉器店转转。
“芸儿妹妹,有件事我能不能求你帮忙。”
耳边突然传来苏芙的说话声,瑾芸飘飞的思绪这才收了回来,侧头将视线移到苏芙身上,带着几分疑问开口道,“什么事,芙儿姐姐尽管说。”
苏芙虽说跟瑾芸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身份到底也不同寻常,父亲不仅是谢世昌的发小,同窗好友,也是和华氏一起玩闹大的,算得上青梅竹马,瑾芸也知道父母都十分在意苏芙一家人的存在,她若是开口求自己帮忙,就算她解决不了,回头找父母说一声也方便得很。
“就是,那个,那个……”到嘴边的话,苏芙却有些开不了口,看着瑾芸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想着谢世昌和华氏给他们一家人的帮助,觉得自己要是再提什么要求,好像是有些过分。
见苏芙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出来,瑾芸道,“芙儿姐姐不用觉得为难,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能做到的,我肯定帮姐姐。”好不容易苏芙他们找过来了,自然要好生安妥,不能出什么差错,再者,有苏芙在,瑾芸也觉得平日没那么无聊,而华氏也有个伴在身边陪着说话。
犹豫了一小会,苏芙终于说了出来,“我可不可以跟着芸妹妹去女学?”说完,满是期待地看着瑾芸,双手紧紧捏着衣摆,显得十分紧张。
瑾芸原以为是什么为难的事,没想到只是这个,连点头道,“好啊,回头我跟我娘说一声,到时候芙儿姐姐可以跟我一起去女学,正好我们有个伴。”只不过多准备一份束脩给女学的先生,然后多交一人的学费罢了,虽说西院现在不比之前,没什么钱,可好歹还有谢世昌的补贴,而且华氏嫁妆里的铺子和庄子的收入也都刚收到,这点钱还是有的。
“真的么?太好了,我一直想着能去女学,小时候都是父亲和我母亲在家里教我习字,后来父亲去了,我母亲也病重,我从那时候起也再没有拿起过书本了。”说到这,苏芙脸上原本的微笑顿时被伤感所代替,眼中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苏芙这反应来得太突然,瑾芸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抚,幸而这时候马车停住了,宋妈妈在外面说道,“苏姑娘,小姐,济世堂到了。”
听到宋妈妈在外面敲了敲马车的门,苏芙连掏出帕子擦干脸上的泪水,然后朝瑾芸微微一笑,瑾芸也报以一笑,拉着苏芙的手下了马车。
到了济世堂,排队取药的人还真不少,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头,瑾芸有些被吓住了。
“要不芸妹妹你先去买东西,我在这排队取药,然后在这等芸妹妹吧。”苏芙想着怕是没有大半个时辰是取不到药了,有这个时间,都够瑾芸来回一趟了。
瑾芸想着早点买完东西,然后再去玉器店,因而对苏芙道,“那我跟宋妈妈先去买东西,回来再找姐姐。”
从济世堂出来,瑾芸和宋妈妈直接往墨轩楼方向走。
还在新年中,街道上的马车不少,想来都是走亲访友的,跟之前出门相似,遇到新奇好玩的东西,瑾芸还很好奇地去观望一番,这不,看到一个并不起眼,却被人群团团围住的店铺,瑾芸双脚不由自主地往那边挪,宋妈妈也只得紧紧跟着,生怕把瑾芸弄丢。
“走过路走莫要错过,赶紧挑赶紧选,一刀下去富满天。”吆喝声拖得很长,叫得也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