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相信我?那杯酒,我早就闻出异样,但我还是心甘情愿将满壶酒一滴不剩地饮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是的,他当时说:“只要是你给我喝的,鸩酒也是美酒。”
原来,他是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还喝?”
他苦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呵呵......我倒愿意我真的醉了......”他松开我,踉跄后退半步。
我怔怔望着似醉非醉的他。
“可惜,素华。”睿王轻笑,“我还从来没有醉过。你找的酒还不够烈!”
“你......你现在不就醉了?”
“我醉了?哈哈哈......”他放声大笑起来,“世人眼中的醉未必是真,你眼中的我又是什么样......”
泪水滑落,我摇头:“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再相信你说的话,但我还是回来了......真醉与假醉,就如那夜与今夜,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那晚,就算你没醉,可你也不可能抵挡得了拨云散!”
睿王低低笑了:“素华,你不要忘了我的母亲齐王妃是医药世家出身,我用内力暂时封住了穴道,延缓药力发挥,在你出去吩咐紫烟的时候将药力逼出了。怎么样?我的回答你满意吗?”他话音里尽是嘲讽。
难怪他当时吻我是那么绝望和疯狂,难怪他抱着我说怕这一切只是幻梦......原来他一直如此痛苦地清醒着。
“那你告诉我玉玺和牙璋的下落,是假的?”我颤声问道。
“不,那是真的。”他肯定答道。
那夜,我用拨云散追问他玉玺和牙璋的下落,他的回答是:“王府。”
王府这个概念太大,我继续追问他却不答了。王府有两个,一个是京城的敕建睿王府,一个是北境的。我猜测在这个王府的几率很小,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趁夜进入他的寝居搜寻一番,又在书房寻找,可是依旧没有找到,只偷了一块令牌。
“你......”我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知不知道让皇帝知道他私藏玉玺和牙璋,他会死得连渣都找不到。很明显,他知道。
“我说过不骗你,我也不是非刻意隐瞒莫褚的死因,只是这件事绝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必须调查清楚,才能给你一个交待。本来我一直怀疑是白月离人动的手脚,但自从华阴找你,我才察觉谁是真正的幕后主谋。华阴远没有那种能力,一切只能是她背后之人操纵。”
我浑身一凉,华阴背后有人?
“你是说......”我心底一沉,没有想到世界上最想要睿王性命的不是我,“可华阴找我和乌月离俘虏暴动之间有什么关系?”
睿王眼眸扫过我紧咬的唇角,“那晚我们在房里的谈话被人偷听了。”
“谁?”我心底一紧。
“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处理了。”他回答得淡淡。
我突然觉得浑身一阵寒凉,那晚的谈话,那晚我去睿王房里找他,我们说什么了,我突然觉得头脑一片混乱,却又由这混乱中渐渐理出了头绪。
“华阴背后之人......想置你于死地!有人偷听了我们的对话,知道我手握一个可以置你于死的秘密,但又不能直接来问我,怕打草惊蛇,便激将我......”我这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多大的陷阱,我怔怔抬眼望他。
斜飞的剑眉,俊朗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双威严精明不可欺的眼眸。
突然间,近来景国发生的大事和朝堂一些动向,与这些事情在我脑中形成了一个逐渐清晰的脉络。
“你被怀疑了?”我问道。
睿王眯眼看我:“你还能猜出些什么?”
我笑了,笑得开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