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口气沉入大水池,天知道她多久没好好泡一泡了。旁边莉莉莎做贼似的只露出鼻孔和两颗眼珠子在上面。
虽然有无坚不摧的雷扬泽守着,可她依旧担心漏网之鱼会通过那些碎裂的墙隙偷窥。
“安心吧,不可能走光的我保证。”瑞丝低笑了声,随意地挂在池边,两条雪白的手臂半搁着荡荡悠悠地撩人。 ;“况且看到就看到呗,又不会少块肉。”
莉莉莎瞪眼,溜溜地把她从头到脚梭巡了个遍,不由妒羡。
“我才不想被未来丈夫以外的臭男人瞧见……咕噜噜噜噜……”她埋在水里酸兮兮地吹泡泡,心道反正你一特种职业者根本不在乎伦理世俗,雷扬泽又是个懂尊重会疼惜的。
最近这两人间涌动的暗流她感觉得到,欣慕之余又倍觉自己可怜。想她拼命拖延婚期如今更是干脆出走,堂堂帝国圣女独个飘荡在外屡遇死境不说,现下甚至冒着被鲁男子轻薄的危险沐浴净身。
这些那人都不知道,大概也不会在乎罢。
瑞丝睨着眼儿,见某姑娘脑袋愈垂愈低几欲溺毙的消沉样,不由拿脚尖戳了她一下。
“瞧你什么表情,”瑞丝自个儿的问题拎不清,可别人的心事却能明悉一二。“要老顶着那张丧妇脸蹦哒来蹦哒去,我倒不信他能喜欢。”
莉莉莎闷闷地乜她,“不要随便透视人家的秘密。” ;瑞丝仰天翻白眼,这都把女巫当什么了!
“本小姐没有读心的本事,你个蠢货——爱说不说。”难得她想来开导开导,不识算了。
莉莉莎顿顿,继续吹泡泡,好半晌才低低叙道:
“我长这么大,就喜欢过他一人,他长这么大,却喜欢过很多人。原来觉得不公平,见到便忍不住利用身份欺负他讥讽他,人家定也厌烦我的。”
瑞丝默默,视线不由落在墙外某点。
“后来他总算如愿得到封地离开遥都,离开骄横跋扈的公主殿下我,从此更是花边不断,风流远播。”
到这里瑞丝已经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只是那凶狠显然后力不济,直透着股哀伤寂寞。
上流社会太复杂,瑞丝不耐猜猜对对。
“总之你悠着点,花大价钱来跟我交易,别最后因为自己偏颇竹篮打水一场空。”女巫把手巾摊在脸上瓮声瓮气道。
“那我烦不了了。”莉莉莎回眸盯她,眉梢冷峭,顾盼间一份独属王家的气势依稀可见。“你知我回去后就得结婚么!对方很好,可惜人家的正牌未婚妻还在乡下寒暑相候,我哪有福气和心力劲去拆散他们。”她苦笑自嘲,“我在遥都整就一欺善恣睢的恶霸公主,要不是上头两尊大神威逼,谁敢娶我。”
闻言瑞丝也禁不住一呆,“你何必……”
“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呗。”莉莉莎讥诮轻笑,转眼便又俏皮地皱皱鼻子。“所以我仅此一次放纵的机会,若没遇上你真不知该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决计做不出来。”
瑞丝嗤地笑出声。
两人又耍了会儿,时不时讨论几番各自的见闻奇趣,俯仰娇笑中□暖融连边。
待得满足出去,外面早尸横遍野,若无视那一条条的口水倒也有些风萧萧的惨淡味道。
雷扬泽正转过拐角,身后残卷的风尚带来几声既兴奋又可怜的哀叫。
所谓寂寞男儿心,纠结啊。怎么说,既有雷扬泽守门,偷看是明摆着行不通的,那与传说中的骑士练练身手一样很过瘾,虽然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跟猪头肉似的,而人家赤膊上阵,从头至尾连剑鞘都未碰过。
好在一番热血后,火泄了……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存稿没了= ;=肿么办。。。以后要死磕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