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雷扬泽·杰斯敏?为什么他可以代表正义?因为他是雷扬泽·杰斯敏?
因为是雷扬泽·杰斯敏,所以怎样怎样这种命题根本说不通。
瑞丝好像有点明白,顿了会儿不由吃吃笑道:
“所谓的活着的精神符号?”
雷扬泽淡笑摇首。
符号也好,指向标也罢,他承认自己早已失去那份简单的热情,更不想成为被平民膜拜的泥偶,风口浪尖上谁还管你是否愿意。
谁还管你是否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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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一行人乘上驿站的马车,劳尔被颠得醒过来两次,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也不知是抱怨还是在讲梦话。
瑞丝掀开兜帽愉快地眺望不远处人称花都的凯帕,她一直想来看看,但凯帕终究不比边境,她不欲惹麻烦,现在可好,保镖一堆。
徒步穿过雪白的圆拱城门,入目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无边花海。家家户户不是浅蓝色就是浅黄色的双层木制小楼,檐下挂着绿油油的吊兰,鹅卵石铺就的巷道两旁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当季花草,无风也香。
就连摊贩都是卖的跟花有关的商品,要么花糕,要么花蜜,要么花脯,要么花编饰物,琳琅多变。
瑞丝恋恋不舍地跟随大部队离开主城道,寻了家安静的旅馆下榻。
男人们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死了过去,老实说这些日子霉运不断,他们很久没放开身心好好睡上一觉。
瑞丝也同样清楚自己需要充分地泡个澡,洗去积垢换身干净漂亮的衣服才好继续去勾引雷焚蛋。
但那之前她必须召回某条——
“嗷呜呜呜死小玫我还以为你滚去浪荡国了!”左等右等没等到自家小女巫来的史宾塞泪眼汪汪地飞扑进瑞丝怀里,毫不犹豫地张嘴狠狠咬下。
瑞丝抽气啵地拔开它,“少浪费毒液了,跟我说说情况吧。”
史宾塞一头扎进澡盆转圈,模模糊糊道:“还能怎样……”
“啊?什么还能怎样?”瑞丝黑着脸掐住它的尾巴,“别告诉我莉莉莎个白目丁点进展都没有!”
“那倒不至于。”史宾塞顺着她的力道一动不动地浮在花瓣间,绿豆小眼舒适地眯成缝。“就是太有进展,她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瑞丝狐疑地啧嘴,“……这个惹祸精。”
傍晚大家都修整完毕,一个两个地结伴出门找乐子。西娜和费南留下来看顾劳尔,雷扬泽想去武器行看看,瑞丝当然要跟在他后面转悠——二人在花的甜蜜之都里爱爱地牵手散步,太美好了啊叽叽叽叽!
……原本是这样的。
可惜惹祸精莉莉莎踩着点儿找上旅馆,正好堵住雷扬泽和瑞丝。
瑞丝瞧她油光水滑的样子恨得牙痒:
“边儿去,姐姐有事呢。”
“我不,”莉莉莎两眼泪汪汪,简直像跟史宾塞一个模子做出来的。“你要帮我你要帮我你要帮我你要帮我你要帮我……”
雷扬泽轻飘飘地闪身出了门,留下一脸血的瑞丝和莉莉莎母斗鸡对母斗鸡。
我记住你了死丫头你一定会被驴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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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莎觉得比装傻装跋扈,帝都上下没人能及得上自己。
啊当然,除去她,也没人需要自虐就是了。
莉莉莎和蒂安娜的生母地位卑贱,父亲不过空袭一个无实权的伯爵爵位,正妻又厉害。
蒂安娜年幼被送出帝都的事莉莉莎知道归知道,却管不了,她自己虽天赋异禀但谁又知道神明何时会收回?和姐姐一样早熟的莉莉莎很清楚,她只能顶着圣女的名头,而永远不能当一个真正的民心所向的圣女。
所以她学着装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