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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慌乱中一脚踩了个空,整个身体失去重心顺着台阶滚了下来,膝盖钻心的痛。
温可原听到我的尖叫冲了过来,他紧张的问:“你怎么了,七月?”
他叹息着,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怎么住在这里,连个走廊灯都没有?”
我圈住他的脖子,委屈得说不出话。
还好摔得不是很厉害,就膝盖不知磕到了哪里,擦破了一块皮在流血,他端来一盆水小心的帮我清洗伤口。我顺手打开电视,正在重播一则新闻,一起交通事故。
电视屏幕上,一辆Taxi翻了个底朝天,司机被卡在车厢内,露出半截身子,脸上插满了玻璃碎片,眼睛睁得很大。当镜头拉近死者的脸时,我顿时惊叫起来,忘了膝盖的痛:“可原,你快看,快看。”
他转头看了一下:“车祸嘛,每天都会发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啊,那个司机,我认识他。”
他说:“你朋友?”
“不是,昨天晚上我去酒吧见你,就是坐他的车……”
这时,我听见播音员说,事故应该发生在昨晚一点钟左右。
我看清楚出车祸的地点,正好是去往夏小宇的那条路上。
耳边又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好象是个女的,我看见她的头发很长。
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
第 四 章 第二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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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可原说要留下来陪我,被我拒绝了,这是我跟启凡生活的房间,我不能留别的男人在这里,况且,我对温可原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不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可是,面对温可原,我不知要怎样做,我努力的在控制着。
温可原走后,房间又恢复了一种冷清,没有启凡的日子,孤独无处不在。我对着电视发起呆来,想着那个死去的司机,昨晚一点钟左右出的车祸,他又去那里做什么?按说他应该惧怕那条路才对,他是对自己感到怀疑,还是想去证实某些东西?我感到一种无助的恐惧,来自于他那双睁得很大的眼睛里,然后在空气中慢慢散开来。
卧室的座机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我关掉电视一瘸一瘸的去接电话,没有来电显示,看不到对方的号码,我猜想是找启凡的,我接起来听,对方信号不好,不时传来下雨般的噪音,我问他找谁,他没说话,我又连问了几遍,仍是没人说话,我纳闷着挂掉电话,估计是信号不好的原因。
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这次没出现信号不好,只是那头没有任何声音,我连喂了好几遍以后,很有耐心的说了句:你那边没有声音,可能是电话坏了,我听不见,谢谢。
说完我就挂了,想想是不是我这边的问题,我试着拨打自己的手机,也试着接听起来,并没有任何问题,看来应该是他那边的问题了。
电话又在响,我有点不高兴了,接起来没好气的说:“都说了听不见,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七月。”
“启凡?你电话是不是坏了?前面我怎么都听不到?”
“没,前面不,不是我打的。七月,我爱你,真的,很,很爱你,你知道吗?”他好象喝了很多酒,口齿不清。
“启凡,你在哪?你是不是醉了?”
“我们结婚好吗?明天就……就结婚。”他那头很安静。
我不禁担心起他来,我焦急的问他:“你在哪啊?告诉我你在哪里,启凡?”
“我……”他那头没有了声音,也没收线,我对着话筒问了几遍,他仍是没再说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