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你快坐下,我去找人来。”
白玉珏扶着伤到她脑袋的罪魁祸首坐下,看着周晓蓓抱着孩子转身跑掉。
嘴里低笑轻语:“小甥女呀,姨娘要是傻了,你可要给我养老。”
没多一会儿,奔来的群仆又搀又抬的把白玉珏弄进最近的房间,每个人不知道在忙什么,只见房间里的人来回匆忙走着,头疼的白玉珏被晃花了眼也没见谁来给她处理头上的伤。
‘有没搞错!’白玉珏在心里怒骂。
接到通知的白玉满跑来,后头跟着适才跑开的周晓蓓,白无忧已经被安抚住窝在爹爹身上。大夫还没请到,白玉满审视妹妹,除手掌内干涸的血渍,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头上的伤没有大出血,在浓密黑发的遮掩下,她甚至不能确定伤口的位置。
“你哪里不舒服?”虽说她清楚头上被撞伤,头疼晕眩是免不了的,但不听白玉珏亲口说出,她总是不愿多相信,宁可认为妹妹头上只是撞了个小包。
经过周晓蓓去叫人到被抬上床这段时间的空隙,从后脑泛上两额的抽晕更甚,让白玉珏一时半会儿抖抖嘴唇愣是轻易说不出话来。光靠脑袋思考回话,让她觉得哪怕是想起症状,其难受程度都会加倍。
白玉珏握住床边的白玉满,用眼神期盼地诉说‘她现在不想多说话’。哪里想白玉满反手握住她,“姐姐在,没事,不难受哦。”
她不是她那个不懂事笨笨的女儿。白玉珏当场黑线就下来了。她需要的是安静,不是一个慈母。她早过受个伤要人陪着宠着安慰的年纪了。在她需要的时候,自己亲娘都没来,现在也不再需要长姐来补这个缺。
行色匆匆赶到的大夫一番望闻问切,还询问了周晓蓓当时撞伤的具体情况。开出药方,一旁得了白玉满吩咐的仆妇上前接过跑去采买药材。
大夫问一旁候立的仆妇要了把剪刀,让两个身强力大的仆妇上前扶起白玉珏。大夫拨开她的头发,仔细确定伤口的范围,挑起伤处的青丝齐根一剪刀,发丝落下白玉珏的头上多出了一块小孩手掌大小的秃发区。
大夫用烈酒清理伤口,拿白棉纱细细缠绕。等留下医嘱,等药熬煮好捣烂要趁热敷上,每天换药,伤口没长好前不能碰水,白玉满让守在门外的管家送她离开。
躺在床上白玉珏,没意识到她的英雌救美并没有让她变成傻子,只是一段时间内她的仙子形象大打折扣。试想一位白衣飘飘的美人临风走过,你被迷得七荤八素,擦肩而过你回首不愿放过美人的背影,风扬起长发,在那三千青丝中赫然一块肉色掺杂其中,这是何等的失态呀。
第二天晕眩减轻,半躺床上的白玉珏没发觉。第三天,她顶着明显作痛的脑袋下地走路,在下人换药的时候发觉自个儿少了块头发。
找着个由头,等当天周晓蓓抱着白无忧前来探视英勇救人的伤员。白玉珏不管白无忧小脸上的不情愿抱过她,学她爹蹭她的脸蛋,白无忧把小脑袋尽量往后转躲避怪姨娘的袭击,对边上的爹爹咿咿呀呀叫。
蹭够白无忧光滑的小脸,白玉珏抱着她眼对眼奸笑,“怎么办小甥女?姨娘为了救你现在毁容,以后找不到男人做你姨夫,没有姨夫也就没有你小堂妹。姨娘以后孤单单一人好不凄凉,都是为了你这小没良心。”
她这一番话显然是在戏弄白无忧,周晓蓓在一旁听着有趣绷紧嘴巴暗笑没有阻止。才几个月的白无忧根本有听没有懂,只是不舒服的扭扭本举着悬空的身子。
“小甥女你要负责,以后给姨娘做女儿。你爹爹娘娘可以再生过,姨娘就指望你一个。”
周晓蓓听她这话,全身的不自在,脸面窜红。他才不要再生,要生让她和白玉满生去。他羞恼想抱白无忧走,那边白无忧受不了白玉珏凑近的脸,小巴掌啪的挥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