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白无忧,起身到周晓蓓身后。从后面手把手,拉着他解开刚系上的绳子。“还不错。就是前面要改改。”
白玉满拉着周晓蓓一起,把塞在前部的尿布在肚脐眼下方往下折,再把绳子重新系上。
“这样才对。”白玉满看着成果,很满意,“现在天热没关系,等凉下来记得给无忧加条毯子。你速度太慢。”
炸毛。这个女人在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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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个月,邵棋带着夫人再次登门。
白玉满被风铃隔着床帐轻声唤醒的时候,边上睡着的白无忧和周晓蓓还在睡梦中。伸一只手出床帐指尖朝下前后摆动几下示意风铃退出右室,白玉满往床内侧挪动一段距离,才放心起身。床中间白无忧手脚大张占据中间位置,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头脚调了个儿,跟他们反方向睡。再看周晓蓓整个背贴在墙上睡,下方的手摊向床中间握住白无忧一只脚丫子。薄毯在床脚纠成一团,周晓蓓的单衣不知道是他自己拉的,还是睡姿不好引起的,前襟上提滑露出半边肩膀和肚子。
白玉满将无忧的脚移出自家夫人的手心,抱她转回床头安置。然后把周晓蓓从墙上扒拉下来,调整姿势,拉好衣服。拿脚勾过薄毯,给他们盖在肚子上。一番动作,轻柔小心,只有白无忧哼哼地侧翻一个身,父女俩谁都没醒。
当白玉满钻出床帐穿衣透过窗纱看见外面连蒙蒙亮都才勉强够上的天色,心下奇怪昨夜里月明星稀怎么也不像会下雨的样子。等她在中厅洗漱完,去西厢见那两夫妻,看着逐渐放亮的天空,才明白过来,不是天气阴沉,而是邵棋他们来太早。寅时,这时间城门刚开吧,前面他们到底怎么出的城?
白玉满踏进西厢就向邵棋问:“你们不会是翻城墙出来的吧?”
“怎么可能。”邵棋说着过来搭白玉满肩膀,“我陪君清去西极寺住了一个月。够意思吧,才下山就来看你。”
不等白玉满说话,她接着道:“上回的事……”见白玉满皱眉要打断,她快速将后面的话说出,“这回我陪着。”搭肩膀的手臂紧紧,“你难道信不过我?最近添丁就你们家,帮帮忙。”
她真没信不过你的意思,她只是信不过你夫人。
最后白玉满妥协了,但坚持她也要在场。于是,周晓蓓穿衣起床,帮白无忧穿戴好,抱着孩子到达饭厅迎来这么个惊喜,求之不得见的夫联男。
周晓蓓看着廣君清呆愣在饭厅门口,白玉满用手拍拍身旁的凳子对他说:“坐下用膳。”
“噢……噢。”周晓蓓一下子没回过神,反应过来连忙应声往白玉满那儿走去乖乖坐到她身边,一路眼睛不停瞟向廣君清。
四人开始用膳。周晓蓓将白无忧抱坐在自己腿上,慢慢喝着粥,不时关注她的状况。白无忧双手撑在身前的桌沿上,抬头看她爹喝粥,嘴里‘叽哩咕噜’紧盯着勺子不放。周晓蓓看了一眼白玉满,舀了半勺子粥,在碗沿上刮两下,刮掉黏在勺子外的粥水,吹了好半天确定凉透了,周晓蓓再朝白玉满看了一眼,好像只要她露出一点反对神情,他就停止手下的动作。
勺子喂到白无忧嘴边,她小脑袋凑上前含住勺子前端,缓慢吞咽。放在桌沿的小手,抓上勺柄,白无忧急切的想把到口的食物吃下肚,奈何嘴巴太小,只能叼住勺尖,再努力每次吞下去的只是一小点。心急抵不住嘴小的后果是把粥洒在自己和亲爹的腿上。
白无忧手还抓着勺子不放过里面点点湿润。周晓蓓还在犹豫要不要抢过勺子好空出手去擦洒出来的粥,白玉满已经把手伸进他怀里掏出手巾俯身擦拭。
对桌的邵棋冲他们挤眼睛,“你们感情真好。”话毕,转头对身边的廣君清做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