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些好奇的心也冷了下来,在那里的生活他并不想和不相干的人多说。“四娘子大概是认错人,我哪能认识您的故人。”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白玉珏退开两步不等董依依松气接着道,“我来描述一下你好好回想,不就知道我们认识的是不是一个人。我说的这人是一个女人……”
董依依听她开口就知道她说的绝不是他平常有交往的人。不说名讳而开口先描述特征,这位四娘子是认定他见过她嘴里说的人但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她这人喜欢深色的衣服,赭藏黛鸦不把自己弄得阴沉沉的不高兴,要我说她那是嫌换洗衣服麻烦,并且身上不挂装饰带护臂。还有她说话声音喜欢故意放平稳显得冷酷,我告诉你其实她大开话匣子比谁都多嘴。最要命这家伙喜欢威胁人说些‘不想你家人出事最好什么什么’的。”说到这里白玉珏突然停顿凑近有些呆愣的董依依问:“你想起什么人了吗?”
‘不想你家人出事的话,最好别把今夜的事说出去……’,董依依开始对白玉珏的描述摸不着头脑,可她越说他背后就有股子寒气越往上窜。似乎那个冰冷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身后贴着他的耳边,房间里没有灯只有楼里的灯火通过窗照在银白匕首上反射刺痛他的眼睛。
见他没有回应自己的问题,白玉珏也不在意又加了一句,“对了,她的掌心有一道凸起的疤。那时差点失掉她半个手掌。”
沉默半饷董依依面无表情地对白玉珏说:“我不认识这么个人。”没了初时的腼腆和羞红只有一片惨白。他态度生硬,没了面对白家人低头做小求安稳的心态,不怎么礼貌地把白玉珏‘请’出院门。
同手同脚走回屋子用棉被盖住自己的脑袋。董依依知道自己在发抖,他只能拽紧被子缩成一团。以为对白夫人坦白一切就能安心的过日子,未来的生活不过是两个方向无论哪个他都能面对。可是他最不能面对的也许不是未来是过去。那天屋里没有点灯,他辨别不清来人衣物的颜色但能确定是深色的,他听不出来人是否话多但那声音让他当时彻骨的冷,他看不清她手上有没有疤但来人手掌抚过的每块肌肤都能感受到那不平的触感。这些统统都是组成他噩梦的一部分,而他的噩梦似乎找来了。
没有多停留白玉珏踏出小院后径直离开,她基本确定董依依就是师姐要找的人。明白自己误解师姐话语中所指向的人后白玉珏抽时间找师姐详细询问事情的详细始末,心中有些底才有这次目的明确的试探。现下她要做的是让师姐进入白家,如果孩子是师姐的,也算是帮自家姐姐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想到自家姐姐白玉珏来到玖藏楼往二楼的罗汉榻上一躺翘着二郎腿扔一块炕桌上的糕点进嘴里,然后全部‘呸、呸’吐回盘子里。“姐,你的点心放了多久?口感不行该让人换换。”
白玉满扫了眼炕桌上那盘点心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同时嘴里回答她,“那是给你姐夫准备的,他喜欢甜腻腻的东西。他这几天没来过也就没让人换。”
翻出袖口内侧擦擦嘴角白玉珏侧靠在罗汉榻的围栏上,“听说你几天里孤枕难眠,”一个翻身她改躺为坐双脚盘上榻,“要不要妹妹我来陪陪你?”收到白玉满横眼一撇,她转口道:“再者姐夫那里我去劝劝。”
白玉满没有说话也不理会她。白玉珏跳下罗汉榻来到自家姐姐身边。
“我不需要你陪。”白玉满依然低头工作的样子嘴里却在对想来打搅她的白玉珏说着话,“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白玉珏浑不在意,她姐是打发她赶紧去劝姐夫。看来周晓蓓此次火气不小,她要先探探口风才好。想着在去松壑院前白玉珏脚下一转往厨房去。
主屋右室内周晓蓓让人铺了一大块羊毛地衣在地上,使白无忧在地上玩耍的时候不会直接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