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除了许多疲劳,神智也清爽了许多。
我自己套好毛衣、毛裤,叠好了被子去洗漱。做饭的妻子问我:“咋!还是没睡着?”
我说:“眯一会就行啦!”
正在放桌子的岳母问道:“怎么,卫东没睡着觉啊?”
我说:“啊!没怎么睡好!”
岳母比我大15岁。83年就守了寡,在瓦房店乡下艰难度日。84年秀莲来沈阳,以后跟我结了婚。秀莲的两个弟弟相继到大连和瓦房店工作以后。岳母无依无靠就投奔到我们这里。她与我的母亲一样,都具有东北女人“刀子嘴,豆腐心”的特点。我对她和对我母亲一样,是敬而远之。
岳母说:“是为孩子将来上学发愁啦吧?”
我说:“不是!”
我们一边吃早饭。一边聊着儿子学习的话题。这家里要是有学生在,那话题永远都是他们的。儿子徐强成绩一直很好。现在上小学5年级。上学期期末数学考了:分,语文考了:98分,英语考了:100分。当我们看到他的成绩时,都感到很欣慰。因为,这说明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
妻子是里里外外一把手。照顾我操持家,还要早晚接送儿子上下学。当然,我也是没闲着。除了每天完成院里给我的任务,在院里巡视3次。再就是督促放学回来的儿子写作业。听写语文和英语,辅导数学题等等。
在饭桌上我还是忍不住提醒儿子:“徐强,上学期过去了。这学期还得努力呀!”
儿子答道:“知道啊!”
岳母接着说:“管怎么样要好好学。以后考个好大学那多好!别像你大舅似的,明明考上了高中,就是不去念。到现在嘴上不说,可心里一定后悔。”
徐强问:“他咋不念那?”
他妈说:“还不是家里穷吗!”
岳母说:“我那时候告诉他:‘咱们贷款。等念下来就好啦!’可他不听呀!你们哪个听我的?”显然岳母心里又来气了。气的是儿女们不听她的话。丢了乡下的家。话题就此打住。
秀莲做事情一贯是有板有眼的。什么事都爱打个提前量。一撂下饭碗,她就催促儿子抓紧时间:“到点了。徐强。”
儿子挎上书包,穿上鞋。来一句:“爸,再见!姥,再见!”就冲出了家门。
他们娘俩走了以后。岳母对我说:“你们徐强念书念得好。管怎么让他念完。以后上大学要是钱不够,他两个舅舅能帮你们。大不了,以后他们的孩子上学缺钱,你们再帮他们。”
我说:“这个我倒是没愁的慌。就是一到了夜里,这脑子里就特别的乱。睡不着。”。。。。。。
儿子所在的小学离家只有三站地。送儿子的秀莲来回骑自行车,一会就回来啦!我起身让她帮我穿戴好了去院里巡视。临出门妻子还嘱咐道:“别老瞎想!心不在焉的。”
沈阳的3月,还是雪地连天的寒气逼人。出了家门,看到晴朗的天空,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顿时感到一身的轻松。往前一走,在雪地上觅食的雀儿们,“噗”地飞上了枝头,嘁嘁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在怨我:“为什么惊动我们?”
冬天我在院里巡视不像夏天那样紧张。因为,人们在这个季节很少出门。特别是上班和上学的人们走了以后,院里基本上就见不了几个人。而且也没有花花草草怕孩子们弄坏。
我围着院里转了三圈,看看没什么事。就来到大门口值班室,听那里值班的叔叔们唠嗑。大门口有9个退了休的老干部。一班三个人,三班倒。他们唠的嗑大多是“新闻联播”,“东方时空”的内容。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有时候也相互问问各自的生活。
我经常到大门口和服务社。无论是到那,我都很少说话。在我心中坚信一条:“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