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看着厉婷婷,说不出话来!
“不是答应了我,永生永世都在一起么?”厉婷婷看着他,一个劲儿淌泪,“你不是说,电梯里的那些话是当真的么?你为什么再不来见我了?”
电梯里?……
宗恪的脑子乱了,他下意识想推开厉婷婷,却被她抓着衣角不放。
“别把我丢在这儿,啸之,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宫里……”
她声泪俱下,不停哭求,宗恪终于没法子了。
“我不会丢下你的。”他听见自己僵硬的声音,“放心,不会的。”
听他这么说了,厉婷婷才终于松开手,她眼神迷离地望着宗恪,泪光还在双目中流转。
“真的肯带我走?”她小声问,“真的么?”
好半天,宗恪终于道:“……真的。”
放下心来,厉婷婷沉沉睡去,宗恪凝视着她熟睡的脸,刚才,还在他的脑子里横冲直撞的思绪,渐渐平息下来。
混乱逐步退去,一个再清晰不过的意识浮上宗恪的脑海。
姜啸之,背叛了他。
到了第五天,厉婷婷能下床了。
左肋下的刀伤虽然很深,却不致命,也没有伤到要害。倒是下颌的那一刀,比较糟糕,恐怕会落下疤痕。
那样一来,她的脸就算破相了。
不知为何,当青菡吞吞吐吐和厉婷婷说起这件事时,她却没有太沮丧。
“算了,年纪一大把,又不是小姑娘,破相就破相呗。”她叹了口气,“只要儿看着别害怕就行了。”
青菡听她这么说,却笑道:“太子好几次说要过来看公主,陛下说他身体还太弱,不肯他起身。”
“儿情况怎么样?”厉婷婷赶紧问。
“没什么大碍。”青菡说,“那晚发了一晚的烧,次日烧退了,也就好了,略有点咳嗽。崔景明说问题不严重。”
她又叹道:“崔景明还说,幸得公主跳下去救他,再多耽搁一会儿,准保没希望了。”
“是自己的骨肉,怎么舍得不去救?”厉婷婷幽幽道,“若不是我害得他双腿瘫痪,儿肯定会游泳的。”
见她提及往事,青菡又赶紧安慰道:“这次公主为救太子,差点丧命,陛下都很震惊呢,那两天,天天过来看您。”
“是么……”
厉婷婷苦笑,她依稀记得,姜啸之来看过她,还答应她,带她出宫一同生活。
现在想来,是做梦了。
到了第八天上,厉婷婷能够起身活动了,她就去了挹翠园。
太子见她来,态度依然不算热情,但是厉婷婷和他讲话,他都有仔细听,也肯认真回答。比起之前明显的敷衍态度,这已经是巨大进步了。
他和厉婷婷说了那日的详情,现在想来,金杏应该是琪婉仪的人了,她被侍卫抓住,承认了受琪婉仪的指使,假报厉婷婷服毒死讯的事。
“只可惜,红离死得无辜。”宗说,“如果在这屋里,儿臣必不会让她伤红离。那天出去的匆忙,儿臣又没有防备……”
因为此事,宗恪加强了挹翠园周边警备,此处也增添了巡逻的侍卫。
“母后身上的伤,好些了么?”他问。
厉婷婷摸摸下巴上包着的白布,笑起来:“这儿大概得落一道疤,崔景明说会破相。等到伤好了,儿你看见不要害怕。”
宗沉默片刻,才道:“儿臣不会怕的。”
此事,虽然两名伤者已经没事了,但却不会就这么结束。
琪婉仪虽然自尽,她的全家却被羁押起来,宗恪十分愤怒,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处心积虑进宫,要谋害他的孩子。
而且她的伪装那么深,短短一两年功夫,几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