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也见过了?”康熙微怔了一下,口吻中颇有些不悦。其实这位皇太后并非康熙的生母,比康熙也大不了几岁。只是康熙自小父母双亡,在太皇太后和苏喇嘛姑相继去世后,宫里也就这么一位老人了。于是一直对这位太后以母之侍之,终身孝顺,也很尊重她的意见,但正是如此。他很不喜欢宫中有人走太后路线,用之挟制自己。
“可喜欢了。这一个月。天天让臣妾带着宝宝去看她呢!宝宝嘴巴好。太后娘娘整天被逗得合不拢嘴呢。荔儿还说让臣妾少带宝宝去。省得打扰了太后地清静。臣妾知道是她怕事。怕太后娘娘跟陛下说宝宝地好话。宫里其它人会心生不满。臣妾还特意嘱咐过皇太后。让她别跟陛下提起了。”德妃当然知道康熙地禁忌。有条不紊地细细地跟康熙解释起来。宫里地生活本就是不但要会做。还要会说。更重要地是如何技巧地说。
“所以这么久也没跟你说她会唱歌?”康熙点点头。他每日都会去皇太后那儿请安。陪着聊聊天儿。皇太后果然没有提及宝宝地事。心也便放下了。再想也是。苏荔怕事胆小。怎么会想到要去走皇太后地门子呢?心微微地放下。“她哪会说自己会什么?只怕也就跟宝宝说而而已。只不过不知道宝宝是个大嘴巴!”德妃想到白天地事就不禁捂住嘴笑了起来。“臣妾可好久没看老四那么狼狈了。真好玩!”
康熙白了德妃一眼。想想胤两口子本来一直都是以从容淡定地性子而出名地。这下好了。被个儿子卖了。他也不禁拈须微笑。很有些捉挟地快意。
“只怕从今儿开始。老四得好好管孩子了!”
“那就不好玩了。唉!那么多孙子。都一个性子。有什么意思。”德妃不以为然。“孩子还是要像孩子。宝宝从小就活泼。聪明地孩子才这样。”
“慈母多败儿!”康熙再白一眼德妃。想想。“李德全。派人去老四家传个话。念苏格格身有固疾。以后见驾可免去叩拜之礼。”
德妃忙起身替苏荔谢恩,虽然苏荔见驾的机会不多,可是这个旨意下去,以后谁也不能罚苏荔下跪了,天下还有谁比皇上大?这对苏荔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宝宝的运气就差点了,跟康熙猜的一样,回家就立了新规矩,以后弘时要负起长兄的责任,好好的教宝宝、贝贝些礼仪。
胤本是想请先生的,后又怕先生太严谨,自己小时候挨的戒尺,现在还心有余悸,于是改由大点的弘时教,在他看来这安全多了;福晋也是这样想地,怎么说弘时还是孩子,只怕也不会真的管也就点了头;苏荔本不想这么早就教规矩,宝宝哪有那种运气常见老爷子,这种事其实也是能避免的,可是看胤说得坚决,而福晋也同意,自己也就不好说什么,只好无力的拍拍宝宝,让他自求多福了。
三月十八,康熙六十大寿,其实每年都过生日,只不过。这是花甲大宴,即使在民间也是要大办特办的,更何况是皇帝。于是从畅春园到紫禁城这一路上夹道彩棚(包括戏台40余座)绵亘数十里献寿迎銮,只可惜的是苏荔没法去看,如果她真的出现在街市上,老爷子可能真的会直接喀嚓了自己。只好老实的在家等着晚上在院子里等着看焰火。
胤和福晋还有侧福晋们都进宫了。本来乌喇那拉氏顺嘴说:“宝宝……算了!”刚伸手,马上在大伙地注视下,放下了手,轻轻地摇摇手,跟宝宝再见,很遗憾地上车了。
所以,宝宝很舒服地躺在苏荔的怀里,院子里摆着摇椅,水果。点心,耿氏和她在一起,两人一人坐一个摇椅。一人肚皮上坐个孩子,两人很舒服的靠着摇,
“我最喜欢这样的日子,多舒服啊!”耿氏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你也是,真不知道你是运气好还是坏,进宫敬宴,赶上今儿皇上心情好,说不准回来时就是侧福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