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狐疑地走到两人身前,在他们面前挥了挥手,确认道:“你们……看不见?”----------------------------“诶,我说……我都不知道叫你什么,就叫你木鱼好了。”阿梅跑到老人面前挥了半天手,才跑回谕天明身边低声问道:“我说木鱼啊,他们不会真的肯不见吧?”叫我木鱼?谕天明先是被这奇怪的外号给“雷”得一愣,缓了半天劲儿才保持了自己“天塌不惊”的脸型,也不回答阿梅的话,径直走到老夫妇的身前。
看这站立的态势,这老妇估计是天生的盲人,至于这个老人家,他走路还要扶着墙,还有那泛白的瞳孔……应该是得白内障失去视力的。
“老人家有什么事?”谕天明问道。
那白发苍苍的老头,似乎还有着些微的视力,他让老太婆扶着自己,循着光用另一只手向前摸索了半天,才算碰到了谕天明的肩膀。
在谕天明身后的阿梅看得很清楚,“木鱼”很明显地朝身旁摆了摆手,像是在向谁示意不需要担心和护卫自己一般。
是在示意那个什么“阿暗”不需要动手么?阿梅揣测地想。
“小伙子是吧?你还是赶紧走吧!”老人拍着谕天明的肩膀,好心忠告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等阿黄来了,就有麻烦了!”阿黄?是指的这个躺在地上的方块吧?阿梅看了看地,感慨地想,看来是小黄自己有麻烦才对吧?
谕天明没有答话,因为他注意到了老人身上的伤痕。
-------------------“我是民警,你的邻居报警说这里有打闹之声,我就过来看一下。”言先生在确定两位老人都确实看不见,便装腔作势道:“二老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么?”两位本都该看不见的老人,却好像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老人开口道:“啊,麻烦民警同志了,我们这儿没发生什么事,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喝了一些酒,在家里闹腾了好一阵,才睡了过去。”“睡着了?那这脸上的红肿也是睡出来的?”言先生还故意刁难道:“这大门,也是你儿子发酒疯拆的?你儿子力气不小啊!”老夫妇一下子被问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老人先变通道:“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两个老瞎子,看是看不见的,听也只听到我们儿子一个人在闹腾。不好意思啊民警同志,帮不到你。”替将自己儿子打昏,拆了自己家门的人说话,是因为……言先生走到老人的身前,伸手轻轻按了按老人的肩膀。
“啊!”老人吃痛叫了一声。
“这么说,你这身上的陈年旧伤,也是你儿子打的了?”言先生冷冷地说道。
----------------------“你身上,还有脸上的伤,都是那个小黄打的?”谕天明看着深藏在老人褶皱下的淤青,还有手背上一道道的划痕,木然地问道。
“小声一点!”老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别吵着小黄,他被吵醒了要生气的。”“你放心,他不会生气了,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谕天明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宽慰道。
接着,他便和阿梅打了一个手势,转身走出了101室。
“其实……木鱼你是一个好人吧?”撇下犹自在原地发愣的两位老人,阿梅跟着谕天明走了出来后,突然冒出了这一句。
谕天明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阿梅见这木鱼没有反应,便继续道:“你说你是想用我抓鬼,但你到头来只是替一对老人教训了他们的儿子,杀了一个奇怪的生物,根本没有做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吧?”谕天明继续走着,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木鱼你……你该不会只是在装酷吧?”阿梅跟在男人身后,嘴上仍不停止试探。
虽然谕天明始终没回头,从背后也看不到他那张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