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来了啊。”
“哈哈,张老弟这话说的,”范宏满面红光的拍了拍张万闲的肩膀,“要不是你,我也走不到今天。咱们相互扶助才是啊。”
“是是是,这个自然。”张万闲连连点头,“如今我也要赶紧回去给京里修书,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咱那位爷才是。”
“没错,要不是王爷在京里保着,咱们哪里有今日。”
“是啊,不过今儿皇上的意思是……”张万闲用试探的眼神看着范宏。
范宏沉吟了一下,说道,“不管如何,既然皇上都开了这个口了,皇贵妃那里必然是要走一趟的,不过这皇贵妃毕竟是女人……”
“是啊,”张万闲也是为了这个苦恼不已,“皇贵妃怎么说都是皇上的女人,咱们肯定是不能亲自去磕头谢恩的。”
“没错。”范宏撵着他那小胡子思考了半天,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这样……”
……
正午,人们都在昏昏欲睡,周焕章却还在精神饱满的批折子。
此时距离范宏和张万闲告退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周焕章喝了口茶,就见侍卫进来禀报说,“皇上,一个自称是周氏商号的掌柜拿着信物求见皇上。”
周焕章立刻放下茶碗,“快请进来。”
“是!”
须臾,那人就在侍卫的带领下进来了,进来以后立刻就跪下了,“草民奉张自友掌柜的命令,前来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周焕章此时已经收起来了漫不经心的表情,“赐坐。”
话音刚落,侍女麻利的搬着凳子进来了,掌柜才察觉出没有谢恩,“草民谢皇上恩……”
“别来那一套一套的,赶紧坐吧。”周焕章挥挥手。
那人才诚惶诚恐的坐了下来,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腿肚子在发抖。
周焕章说道,“听说你是周氏的江苏商号的总舵主?”
“是,”那人见周焕章似乎是还算好相处,心里也稍稍平静了一下,“承蒙张大人的关照,草民才得以养活一家老小,张大人对草民如同再造之恩。”
“嗯。”周焕章点点头,继续说道,“这苏州城的里的大小关系,你都如何?”
那人一愣,随即笑道,“往高了说,草民自然是不能和苏州知府范大人还有苏州织造总领张大人比肩,但是这苏州商人最多,上到千户土豪,下到摊贩乞丐,草民无一不熟。”
“不过是个织造总领,居然能和苏州知府比肩?”周焕章察觉出这里里面的不寻常来,他想起来,刚刚范宏来的时候,这个苏州织造总领也是跟着来的,虽然全程除了请安一句话都没说过,但是这堂而皇之的跟着苏州知府进出皇家禁地,想来这身份不一般啊。“啊,对了,朕都忘记问了,你叫什么?”
“回皇上,草民姓马,单名一个立字。”
“哦,马立,路遥知马力,好名字!”周焕章称赞。
“不敢不敢,皇上谬赞了。”
周焕章摆摆手,想了想继续问道,“这范宏和张万闲经常在一起吗?”
“草民自小生在这苏州城中,这半辈子都快过去了,也没离开过。这范大人来苏州城也约莫有十多年了,至于张总领则是在昭成二十七年的时候来的苏州城。来了以后,不过是不到半年的工夫,俩人便走的很近了。”马立仔细回忆的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这个张万闲其实不是苏州人?”
“是,据说是京城来的人,本来开始说的是可能做个一两年就回京城去了。”马立老老实实的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的很,开始这位大人都会说自己在苏州城呆不长久,后来自从和范大人走的近了以后,也就再也没说过走的话。 便一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