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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喘息着向地面倒去。
不过——一只粗壮的男人的手扶住了她。
她吃惊地扬起脸来。站在面前的,是一位有着严峻神情的男性。
“你是浅上藤乃吗。”
男人的声音不容否定。
她——感到全身如冻结住一般恐惧,这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脊骨上有了裂缝。这样下去是无法回家的。”
无法回家,这个有如戏法一般新鲜的词将藤乃的意识束缚住了。
不想,那样。不回家——宿舍的话不行。因为现在只有那里,才是浅上藤乃能够休憩的地方。
藤乃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虽然是夏天,那个男人依然穿着厚重的外套。
外套也好衬衣也好,全部是黑色。如同披风一般的外套和男人严峻的眼神,不知为什么——让藤乃联想到寺庙里的和尚。
“想要治好伤吗。”
如同催眠术一般的声音响起。
藤乃,就连自己点点头这个事实也没有察觉。
“接受承诺。治疗你身体上的异常。”
表情毫无变化,男人将右手放在藤乃的背上。
不过在那之前——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什么人……?”
对于这个问题,男人很无聊似的回答道。
◇不过在那之前——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什么人。”
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地回答道。
“魔术师———荒耶宗莲。”
声音如神言一般,在小巷中沉重地回响着。
矛盾螺旋
年幼的时候,这个小小的金属片是自己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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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小小的,唯一拥有的只是机能美。
银色的铁冰冷,用力握紧会觉到痛楚。
喀锵,在一天的开始转过半边。
喀锵,在一天的终结转过半边。
年幼的我每当听到那个声音时便会感到自矜。
因为,每当听到那个声音时的我总是抱有想要哭出来般的心情。
喀锵,喀锵。开始时一次,终结时一次。
一日准确地划出一个圆,每日重复着这样的事情。
转过一圈又一圈,既没有餍足也没有厌倦。
喜忧参半。反反复复的每一天,就如同理发店前的招牌。
但是,无穷无尽的螺旋般的日子突兀地结束了。
银色的铁只是一味地冰冷。——也不感到喜悦。
用力紧握直至手渗出血来。——也不感到悲伤。
那是当然的。铁不过是铁。在那里面并没有幻想。
知晓了现实的八岁,铁已经不再是以往那般眩目的存在。
那时候我明白了。成为大人这种事情,就是用所谓的明智来取代幻想。
由于自认为是早熟的愚行,我,自矜地把这个事实接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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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秋天很短。
还未到十一月便已经宛如冬季的这一个时期,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秋巳刑事遭遇了一桩罕见的怪谈。
职业关系,医院里陆陆续续地死人在医生眼中并不算是怪谈。春夏秋冬,无论什么时候这方面的话题都不会有人关心,这才是常理。
自然,即使是在对一般的奇谈怪论连眉毛都不动一下的秋巳刑事看来,这件事情也与至今为止的一切怪谈有着显著的差别。无论如何那也是被堂皇地记录在正式报告书中,且只能被认定是怪谈的事件。本来谁都不会重视的一份派出所的报告之所以会递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