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哥哥,你今日发了工钱吗,怎么买这么多好吃的来?!”
“恩!”
柳无痕含糊地应了一声,眼底却是闪过一抹黯然之色。
独孤月玲珑般的心思,不难猜到这柳无痕只怕对这些孩子并没有讲实话。
联想到之前他拙劣的偷盗技巧,独孤不难猜到,这柳无痕只怕也是刚刚走上偷儿的道。
知道他并非她想象的是那种地痞小混,反而是靠自己养活着这向个孩子,独孤月的心中不由地生出几分欣赏。
目光掠过远处屋角,躺在稻草上的孩子,她不由好奇问道。
“小九怎么了?!”
“前两天捡菜贩掉下来的菜叶子,被马车撞断了腿!”
柳无痕叹了口气,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羁和孟浪之态,有的只是满目地悲悯。
没有说话,独孤月只是大步走过去,弯身挑起了小九身上的破被子。
果然,看到她的右边腂处处肿得老高。
那干瘦的小腿仿佛是安了一只腐烂的大桃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没有寻大夫看过吗?!”
独孤月挑眉,语气中微有愤色。
“大夫来过,帮着正了骨,骨子已经长好了,只是这伤反反复复总也不见好,现在我们又没钱买药!”唤做谨儿的女孩语气满是无奈。
抿住嘴唇,独孤月立刻从贴衣口袋里取出她之前没有用过的药膏,这才向谨儿道,“烧些盐开水来!”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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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儿依言去了,独孤月便向柳无痕伸过了手掌。
“刀,拿来,我要给你放掉伤口里面脓血!”
柳无痕愣了愣,手伸到腰间摸索了一会儿,这才将一只手柄精致的短刀送到独孤月手上。
看独孤月斜向他的眼睛里有嘲讽之意,他只是讪讪地笑了笑。
不多时,谨儿端了一大盒开水来,又依孤独月的要求准备好了干净的棉布等物,将高台上的蜡烛取了来。
将刀尖上火上烘烤一会儿消了毒,独孤月这才抓住了小九的伤腿。
“你,按住他,谨儿帮我递棉布!”
柳无痕依言而行,独孤月便用刀尖挑开了小九的伤,仔细挤出里面的脓液,直到伤口流出血来,再无半点脓汁,这才用棉布沾了开水仔细擦净伤口。
小九吃疼,本能挣扎,孤独月却只是一手死死抓着他的脏脚。
任何他如何挣扎,手都不曾抖上半分。
好一会儿,才将伤口处理干净,孤独月又仔细将手中药膏抹到小九的伤口上,最后用棉布仔细包扎好,手掌便轻轻碰了碰小九的额头。
如她所料,额头滚烫,伤口的感染引起了发烧。
“你,出来!”
站起身,独孤月只是向柳无痕做个眼色,便大步走出了破旧的屋门,出门一直行到院角黑暗处,孤独月这才停住脚步。
“怎么,看出我不是坏人,想要向我道歉?!”
随在她身后走过来,柳无痕轻声调侃。
“你早晚会吃这张臭嘴的亏!”扬手将之前从柳无痕身上夺来的钱袋丢到他怀里,独孤月面色严肃,“小九的伤不能再耽搁了,你马上去给她抓药,再这样下去,脑子去烧坏的!”
接住钱袋,目光看向孤独月夜色中的俏脸,柳无痕收起不羁,端正了脸色。
“蓝月,你这份恩我柳无痕会仔细记着的!”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6)
紫衣王爷,温柔若三月暖风!(6)
“这钱本来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