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两个就这么隔着桌子对脸搞阴谋诡计,就为了一两个金锞子,金瓜子,绞尽脑汁,费心费神。
摄政王是第一次玩,起先就着了道,可等顺遂了,就反败为胜,步步紧逼。
小皇帝连连失误,手头的金瓜子金锞子就哗哗的流出去,心都要滴血。
她的钱,都是她的钱,真金白银的钱啊。
妈蛋,还没致富,就要赤贫了。
最后都耍了两把无赖,心痛又肉痛,不玩了!
夜也深了,展万钧见好就收,把她一直拿手里的荷包也给顺了,把赢的钱都装进去,满满当当,鼓鼓囊囊。
学着她的样子把这荷包抛了抛,王爷嬉皮笑脸道。
“微臣,谢陛下赏赐了。”
不要脸不要脸!末璃气得腮帮子都鼓起,好似一只出水的刺河豚。
都这么晚了,摄政王也没要走的意思,看来是打算在这儿过夜。刘嬷嬷看了小陛下一眼,把那些不能说的心思都搁在肚皮里,招呼人打水上来为两人梳洗更衣。
换上睡觉的衣服,末璃气过了,忧愁就浮上来。
怎么办?这老不要脸的不光赢了她的钱,还要睡她呢。
她真是亏到掉裤衩!
可她能拒绝吗?显然是不能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身清爽的出去,展万钧已经先一步坐在床头。床边早已经摆了薄纱绷的屏风,雪云纱做的帐子也已经放下。
见到她来,他就伸手一撩纱帐,露出一个小小的口。
她都不敢看他,低着头,跟一只认命的羔羊似得钻进去,就地一滚,面朝里背朝外直挺挺躺好。
他也翻身入了帐,轻薄的纱帐落下,拢住这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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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璃很紧张,背对着看不到,但浑身的汗毛连同头发都竖起来,像无数根大大小小的天线,在空气中搜寻着他的磁场,留意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这炸毛小猫的样子让展万钧心头一柔,慢慢躺下,轻轻将她拽进怀里。
他手势轻,就给了末璃挣扎的余地。然而她挣扎来挣扎去,也挣不脱他虽轻柔却稳重的手,一点一点就被包裹进怀里。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有点热,但不烫。手臂圈着她,仍有富余,只是想出去也不可能。
贴着他*热烘烘的胸膛,她一动不动,表情凝重。
展万钧也不动,安安静静的等着她适应。
上一回是他的错,她病着,他还乱来,结果就留下不好的印象。这一回,他是诚心诚意的要改过。小家伙还小,不能侍寝才是应当。他不该逼着她。
这种事,本就是男欢女爱,正该两情相悦。若是成了一件勉强的应付差事,那就索然无味,得不偿失。
今晚他宿在这里和她同床共枕,与其说是贪欢,不如说是想让她逐渐适应自己的存在。毕竟,将来是要一起过日子的。
他今天就没那个打算,她大可不必紧张过度。
摄政王想着将来的日子,想着小皇帝不必紧张,可对方又不是他肠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这些心思和门道。
末璃等着他的狂风暴雨,风雨还没到,她就已经觉得热,觉得疼,觉得苦。
人家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可她还记着呢。这伤疤只是表面好了,里面还疼着。
他的手,多厉害。拿得起刀,杀的了人,治得住天下,她如何招架的住。
她就这一副身子一条命,熬得过他一次拆骨剥皮似得索取,可未必能熬得过再次。
可熬不过,也得熬!她若不想死,就得受着他的要。
唉,其实也是她矫情了!早就想通了该软就软,该给就给,事到如今,还纠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