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等周将军气消了,陈武再让将军亲自去凤凰台接姑娘回来。”
卫云低头垂眸,向陈武福礼道谢,上了马车。
陈武清朗的声音在车厢外传来:“云姑娘,我们上路了?”
卫云轻“嗯”一声,答道:“上路吧。”
陈武得令,挥着长鞭吆喝了一声;只听到一声嘶鸣,伴着马蹄声颠簸启程。
卫云悄然打开车帘,见周府深沉低调的宅门渐渐离去,终于忍不住的黯然心想:此番出府回到凤凰台,要想再回到周府去,只怕,就不再那么容易了罢。
自他回京到自己去了周家,只有短短两日,一切如梦一场;最终,一场梦结束,也只用了三日的时间,自己终究要回到凤凰台去,面对老鸨的责骂,主顾的纠缠,旁人的指指点点与流言蜚语——毕竟,自己在周家待了整整三日,才回的凤凰台。
果然,才到了凤凰台,主堂中就围满了指指点点的主顾:“哟!云姑娘回来了?!”“听说被周子亚赎身了,没什么意思就退回来了”“不会吧……?”
卫云跟在陈武身后,目不斜视的从主堂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径直穿过,向着脸色青黑盯着自己看的老鸨走去,心中暗自思索该如何回答老鸨自己三日来的行踪。
然而,陈武却一步抢在了卫云面前:“几日前云姑娘被强匪所持,恰被周将军所救;念着姑娘惊吓有余,在府上修养了几日,现在特意给妈妈送回来。”
老鸨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斜倚着身后的一根立柱懒声揶揄:“陈副官倒真稀奇。周将军既然‘救’了云儿,却不把她留在府上,又‘送’回到凤凰台来了?”
陈武面色一沉:“妈妈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老鸨眉毛一挑道:“陈副官可知道,红牌姑娘最值钱的是什么?”
老鸨说着瞪了卫云一眼,抱着手臂懒声自答:“其实烟柳巷的规矩,与普通人家嫁娶姑娘没有什么分别。红牌姑娘若非待价而沽,也便不可能变成红牌姑娘。”
老鸨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卫云一眼,便继续道:“陈副官可知道,咱家养一个姑娘得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琴棋书诗词歌赋,我可把云儿当成亲生闺女在养。好不容易培养的有些出息了,正等着清清白白的卖身,谁知出了这种事情?咱家虽然没什么见识,却也不做那赔钱的买卖。凤凰台小本经营,可容不下你们如此来来回回的折腾。”
陈武脸色阴郁,却忍住不发作道:“卫云姑娘车马劳顿,妈妈不如先让她回房休息;至于妈妈想要的东西,陈武与妈妈到雅间单独说话,不会亏待了妈妈。”
老鸨眼中亮光一闪,摇曳着腰肢懒声道:“也罢。”
陈武点了点头,随着老鸨去了一个雅间。
卫云低着头,又在主堂中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日,老鸨找来了一个有经验的嬷嬷替卫云验身。
阳光穿透了浅粉色的纱帐,在床榻中投下一片暧昧的光晕,将验身的嬷嬷与半裸着身体的卫云紧紧包裹在帐中,隐隐约约和帐幔外焦急等待的老鸨隔开。
卫云低头看着守宫砂落在胳膊上逐渐蔓开,半晌后黯然褪去了颜色,只留下一片白皙的玉臂,心中怔愣了片刻,守宫砂,你都在跟我作对么?
验身的嬷嬷出了帐幔,冲老鸨摇了摇头:“卫云姑娘已经不是雏儿了。”
老鸨闻言一惊,彻底暴怒,随即找了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儿要让卫云侍奉房事。
卫云拼死不肯,老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