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撩长衫下摆,依承天跟在丫头身后走入大厅上,富丽堂皇的大厅内,依承天不及细细欣赏,忙先向于飞鸿施礼,嗫嚅的道:
“小姐一早召唤小子,不知有何差遣?”
于飞鸿见这依承天模样,比之昨日又自不同,从依承天的眼神中,她似是发现这个小伙子有一股令人莫测高深的精悍之气,也许正就是一种吸引异性的风采吧。
含笑一指座上老者,于飞鸿道:
“你该见过我爹呀!”
依承天忙向于长泰弯腰深施一礼,道:
“小子见过寨主。”
于长泰鹰目逼视着依承天,捋髯道:
“听说你是依水寒本家?”
依承天忙点头道:
“那是不假,不过我并未见过他们的面,只是从家谱上才知道有这门亲戚,北地荒年,我就厚颜找来了。”
于长泰点头,道:
“嗯,我似是曾听说过依水寒祖先来自北方。”
其实那时候有许多南方人是由北迁徙到南方的,这本不足为奇,而依承天的这套说词,自然也是义父依水寒所口授。
一声长叹,依承天道:
“只是小子运气不佳,依家祖父无德,北地依家混不下去,而南方依家又遭难,唯一的这门远亲,竟然会海上出事了,唉!”
依承天装的还真是像,他竟然一双大眼睛连眨中挤出一滴眼泪来。
于长泰轻点着头,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是勉强不来的。”
于飞鸿也道:
“往后你只要在飞龙寨好生的干,自有你的好处。”
依承天忙点头,道:
“小子不具野心,日图三餐,夜图一宿,就很满足了。”
于飞鸿便在这时笑问于长泰,道:
“爹,给他个什么样职务?”
于长泰道:
“看他年纪还小,”边向依承天道:“你多大了?”
依承天忙应道:
“虚岁十七。”
于长泰点头道:
“十五十六翻一翻,二十三岁猛一蹿,你小子倒是长了一身好骨架,十七年纪已是大人模样了。”
于飞鸿又问于长泰:
“爹,昨日我见他在江面上入水动作十分扎实,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呢!”
于长泰思忖一阵,道:
“即算他的人不错,可是他姓依,只这一桩就得多一层顾及。”
于飞鸿道:
“这些年了,我们还有什么顾及的,而他又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女儿不信他会作什么怪。”
依承天在一旁习惯的搓着手,半天他才低声下气的问:
“敢问我那位未见过面的大伯父,他可有什么亲人尚在这里吗?小子既然来了,总得见上他们一面才是礼数吧!”
嘿嘿一笑,于长泰道:
“你要是一心找事做混生活,老夫劝你往后再少提你的这房远亲。”
于飞鸿道:
“你只要在此好生做事,别的事情就别多问,你还小,许多事情是不会懂的。”
依承天忙应道:
“是、是,我以后少说话多做事。”
于长泰突然道:
“鸿儿,就叫他在爹的一号座船上暂时待着,往后他若表现良好,再戳升他吧。”
于飞鸿一笑道:
“这样最好不过。”
依承天忙施礼,称谢不已。
一旁那丫头早笑着对依承天道:
“你小子走运,竟是被我家小姐赏识,还不快谢我家小姐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