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慧对她的态度仍然没有什么好转,每次见了她不是吹胡子瞪眼便是横眉怒目。那神情与看抢走了自己心上人地情敌一模一样。
从前木芫清也没把这丫头当回事,只觉得自己迟早都是要走的,也犯不着费大气力去平息这丫头的怒气。可是现在不行了,作为将来的准大嫂,木芫清认为与小姑子的关系一定要处好才是。俗话说“大姑子多婆婆多,小姑子多是非多”,为了将来平静美满无是无非的和谐生活,现在就要狠下大力去改善她和楚慧的关系。对于这项工程的前景木芫清还是很有信心的,用她地话来说就是:“无数革命志士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我们。大棒子加甜枣的政策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比如有一天,楚慧在饭桌上抱怨最近木芫清做地汤没有新意,不是酸辣肚丝汤排骨冬瓜汤便是萝卜牛肉汤杞莲子炖鸡汤,要么就是南瓜汤鸡蛋汤蘑菇汤粟米汤。全是些到处都有的菜肴,一点自己的特色也没有,直嚷嚷着要喝些既与众不同又鲜滑美味的汤不可。
面对她这样地刁难,木芫清淡淡一笑。应了声好:“慧儿想喝不一样的汤又是什么大不了的难事。明儿我就单为慧儿一个人做碗龙涎汤出来好不好?”
“木姐姐,什么叫做龙涎汤?”楚慧还没说好,楚林倒抢着问道。
“说起这龙涎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材料也不稀缺,就是费点事儿罢了,嗯。还要你哥哥辛苦一些。”木清摸摸楚林地光脑袋笑咪咪地说着。小家伙头顶上一层短短粗粗的碎发。摸上去很是扎手,“要你哥哥明天多捕些鲤鱼。,而且个头尽量在一尺来长左右,一斤多一点的刚满三个月地公鲤鱼,一定要公地,母地可不行。然后我呢,就在灶上支口大锅,大锅里煮上开水,把鲤鱼呢就高高倒吊在那口大锅上,鱼嘴下面搁上个碗,这便妥了,慢慢等着汤自己出来吧。”
“汤还能自己个儿出来?”楚林很是疑惑。
“傻小子,你想啊,那锅里煮着开水,水汽上升正好熏到鲤鱼。那鲤鱼本就是倒吊着的,再被这热气一熏,免不了就要张嘴喘气,它一张嘴,那嘴里地龙涎便要往下滴,又恰好被下面的碗接着。这鲤鱼全身的精华便在那龙涎上,龙涎一离开鱼身,那鲤鱼也就不行了。所以等一条鲤鱼嘴里的龙涎滴的差不多了,就要重新再绑一条鲤鱼吊上去。直到那碗里的龙涎满了,也不用再加什么调料,一勺青盐撒进去,搁在灶上烧开就行了。你想想,十几条公鲤鱼的精华都在那汤里,那味道还能差到哪去?”
楚林听得嘴馋,忍不住也想尝尝那碗龙涎汤的味道,可却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龙涎,问道:“木姐姐,龙涎到底是什么?我吃鲤鱼的时候怎么从没看见过?难道是河里的鲤鱼修炼出来的精元宝贝?那多不容易啊,咱们可不能吃。”
他这么一问,一桌子人除了他和楚慧全都笑得不可开交。楚炎他爷爷一口气没喘过来呛得直
一边咳着一边笑着一边去抹眼泪。楚炎他爹性子虽也掌不住了,嘴角一下一下抽得厉害。被楚炎他娘瞧见,一掌拍在肩上嗔道:“孩子他爹,你怎么越来越假正经起来了?孩子们打趣说笑话,你想笑就大声笑出来么,干么非忍住了,摆出这做家长的势给谁看呢?”她说完了楚炎他爹,又指着木芫清笑骂道:“你这丫头,绕着弯的叫人吃鳖,竟是比慧丫头还难缠。看来炎儿以后有的受喽。”楚炎笑得更是热烈,看向木芫清的眼光里全是满满的宠溺。
只木芫清不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林儿你知道鲤鱼跃龙门的故事么?传说天上的龙都是这河里的鲤鱼变得,不过鲤鱼要想飞升成龙,必须跃过一道高高的槛,跃过了就成了龙,跃不过就还是鱼,那倒槛便叫做龙门。所以呀,姐姐说的这龙涎,其实应该叫做鲤鱼涎才对,这个涎字是个什么意思,你总该知道了吧。这碗汤做起来太耗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