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死死在我们门前,我看他就是故意演我们的!是他在害你啊,兴哥,你不能让他骗了!」
「够了,闭嘴!」
桌子对面另一个枯瘦的男人抬起了眼睛,眼瞳之中一片惨白,迸射烈光:「兴哥还没说话,这里有你放屁的地方麽!」
诸多白鹿天选者的气息交织在一处,整个办公室内早已经化为了足以令常人惊恐晕厥的魔境,可唯有正中的地方,一片平静,没有丝毫的气息胆敢靠近三尺之内。
如同癫狂的走兽不敢触犯怪物的威严。
雷耀兴垂眸,惊心动魄的凌厉气息自他身上显现一瞬,旋即,又缓缓消散:「这里面的事情,或许和陈行舟脱不了干系,但今晚的事情,却不是演的。」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一切。
猝不及防。
可自始至终,陈行舟都无法骗过他的感知。
那一颗跨越了数千米,从背后射进心脏的子弹,一直到命中目标之前,他竟然毫无察觉——换而言之,倘若子弹的目标是他的话,他绝对躲不过。
而陈行舟,甚至不是天选者。
除了几件聊胜于无的炼金作品之外,毫无依仗。
子弹在一瞬间,便摧毁了他的心脏,毒素蔓延,溶解内脏,腐蚀神经,甚至,足以污染灵魂。
就在他的眼前,陈行舟倒在血泊之中,迅速的失去一切声息。
即便是被当场涡系的天选者抢救,也无济于事。
现在都还没能出急救室。
甚至,在那一瞬间,只要雷耀兴愿意的话,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掐灭陈行舟最后的那一线生机。
之所以没有动手,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活过来,或者,保存下大脑和记忆,供心枢一系的天选者搜索读取罢了。
给陈行舟做脏活儿的白条帮已经灰飞烟灭,而剩下的部众早在陈行舟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就开始内讧,曾经的头马连夜来投,此刻还在楼下乖乖的跪着等雷耀兴的接见。剩下的,只剩下寥寥几个心腹,如今也处于混乱里。
他曾经缔造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了,随着他的重创。
不攻自溃。
「派人去济慈医院盯着。」
雷耀兴面无表情的吩咐:「如果死了,那就一了百了,如果活下来……那就处理乾净。还有他弟弟那里,安排人手看着,不要妄动。」
「兴少。」
老者的面色凝重:「这时候赶尽杀绝的话,叔伯们恐怕……」
「就算我不赶尽杀绝,难道他们就会为我站台麽?!」
雷耀兴勃然大怒,面前的桌子之上浮现裂痕:「搞清楚,现在已经没有讲数的可能性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难道还有别的选择麽?」
「七少那里……」有人迟疑的发问。
原本和雷耀兴站在一条船上的老七,如今竟然在暗地里也开始联络起叔伯们了,要正本清源,清算罪孽……
雷耀兴笑了起来:「嘿,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不止是老七,还有老九,小十一。
更不要提其他原本对雷武业忠心耿耿的大佬们,走私禁药的口水坤丶暗中掌管崖城所有赌场和字花档的金牙豹,洗乾净自以为是上岸了的船城仔……
「那就打,打吧!」
雷耀兴挥手,下达了令野兽们陷入癫狂的命令,「打到他们输,打到他们服,打到他们死!说来说去讲那麽多,话事人,还不是最硬最强的来当?
荒集的主理,我要他们跪着求我来做!」
不愿意跪的,那就死吧!
「妈的,日子过这麽好?」
同样的夜幕之下,季觉看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