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隱也不失望,只是突然握住他的指尖,&ldo;哥哥手這樣冷,那再喝兩口酒暖暖。&rdo;
白修澤唰地一下將手抽回來,端起一杯酒咕嘟一口就下了肚。
這酒的確好喝,清冽卻不衝口,划過喉嚨時能感受到醇厚的香氣,喝完後依舊唇齒留香,讓人回味無窮。
只是白修澤仿佛酒量不怎麼好的樣子,三兩杯下肚,那張向來桀驁的臉便燒得通紅。
他說話還是清楚的,將酒杯放下,&ldo;你還別說,這酒還真挺好喝。&rdo;
十分豪氣地將酒盞重重一擲,依舊對白修隱頤指氣使,&ldo;再給我倒一杯!&rdo;
見他臉都紅到了耳朵尖,周圍一片素淨的白色將這幾分紅色襯托得更加艷麗,白修隱覺得可愛得不得了,簡直想伸手摸一摸那通紅的耳朵。
這樣想著他竟鬼使神差地真的伸了手。白修澤此時有些迷濛的醉意,反應慢了半拍,直到他的手快要碰上他的耳垂,他才握住白修隱的手腕,瞪著那人,&ldo;你幹什麼!&rdo;
只是這惡狠狠的眼神已然添上了幾分醉意朦朧,毫無殺氣不說,落在白修隱眼裡更是可愛。手腕被白修澤抓著,他的指尖已帶上了酒溫熱的溫度,白修隱心裡惋惜一聲,差一點就碰到了,軟軟的耳垂一定也很可愛。
但臉上依舊做出乖巧之色,一臉正經地說道,&ldo;哥哥的耳邊落了雪,我幫哥哥拂了去。&rdo;
白修澤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卻也沒與他多計較,放開他的手,自己在搖了搖頭在耳邊抖落兩下,仿佛是想把白修隱說的落雪抖落下去,耳垂隨著他動作的弧度微微顫動,看得白修隱挪不開眼。
若非醉了三分,一向高傲的太子怎麼會做出這般像是小動物般的舉動。
&ldo;以後你告訴我,我自己來便是。&rdo;他瞪著白修隱,&ldo;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rdo;
即使這樣,依舊太子的架子十足。
白修隱只做出一臉乖巧的應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白修澤像是突然響起什麼,酒杯擲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眉毛倒豎,用十分兇惡的聲音說道,&ldo;我還沒找你算帳呢!&rdo;
只是這聲音因為喝醉的緣故,已有些磕磕巴巴的,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白修隱懵然不知地眨了眨眼睛,&ldo;算什麼帳。&rdo;
一張臉都擰在了一塊兒,他湊近白修隱抓住他的衣領,&ldo;你出的什麼破主意!你要是不出主意,沒準兒我現在都和那宋、宋什麼定親了!&rdo;
一時竟忘記了宋家二小姐叫什麼,磕巴半天用宋什麼代替。
衣領上傳來的輕微拉扯感白修隱毫不在意,只白修澤如此靠近,說話間都帶著撲面的酒香。白修隱便由著他拉著衣領,腦袋輕輕一歪,
&ldo;哥哥喜歡宋宜畫?&rdo;
&ldo;那倒不是。&rdo;白修澤舌頭也有些大了,又放開他的衣領,坐回凳子上,&ldo;反正我也是要娶太子妃的,那宋什麼長得不錯,我也不虧。&rdo;
未料到白修隱突然直勾勾地盯著他,說道,&ldo;哥哥一定要娶太子妃嗎。&rdo;
這樣的眼神讓即使醉酒反應慢半拍的白修澤也覺得不對勁,卻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只一揮袖子,&ldo;你這不是廢話嘛!我可是太子。&rdo;
他又倒了杯酒,&ldo;我將來可是要做皇帝的,連個妃子都沒有,如何傳宗接代?豈不叫天下人笑話。&rdo;
將來要做皇帝這種話已是大不敬了,也虧得他醉了,這種話都能隨意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