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束了吗?
黑裙少女紧闭的眼皮颤抖,无论谁都会畏惧死亡,哪怕已堕入魔道的她。
剑啸声如狂风割耳,震得天地都开始晕眩。
但似乎并不疼痛,是麻木了么?
黑裙少女缓缓睁开双眼,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珠如断线一般滚落。
“师弟!!!”
陈远的剑,捅向了自己的脏腑。
殷红滚烫的鲜血瞬间融化周遭的雪。
“别哭,没事了。”
陈远的脸色略微苍白,但还能挤出笑。
黑裙少女哭嚎着,像个没爹娘疼爱的孩子,跑至陈远身前,一把握住剑柄,就要往外拔。
“师弟你为什么要伤了自己啊!!难道不是杀堕入魔道的我吗?!”
陈远轻轻拨开少女的手,自己则干脆利落的拔出剑,剑化影而消散。
又将眼前的黑裙少女揽入怀中。
她太瘦小了,哪怕是什么旷世大魔,还是像数千年前一般,瘦弱的让人心疼。
陈远手掌很大,轻轻罩住她的后脑,低声道。
“别怕,师姐。”
“你的因果,我来背负。”
黑裙少女闻言,更是心疼难受,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小师弟从来没有变过,小师弟最护短了。
……
雪晴了,在冬日里算是难得的好天气。
陈远身上的伤势因为沾染了因果,恢复时受到了规则之力的牵制,自愈缓慢。
但好在有大帝肉身作为依仗,不足以伤及性命。
慕容月牙每每看到陈远苍白的脸色,都要心疼地抚摸陈远的脸颊。
“小师弟,疼么?”
“疼久了就不疼了。”陈远回道。
“小师弟,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都不敢想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
陈远沉默片刻,看向慕容月牙稍显阴暗的妆容,但她的五官又特别的精致可爱,做出来的表情又很难将其与大魔联系在一起。
“噗……”
陈远偷偷的笑。
“师弟你笑什么?”
“没事,没事。”陈远摆摆手,压住想要疯狂勾起的嘴角,“你来永安,是不是想杀那新皇帝?”
慕容月牙垂下头,叹气似的回道。
“是啊,我在蜀地都听闻了他的事迹,下令毁了所有的仙师雕像。这我哪能忍,叔叔能忍姥姥不能忍,我这就来了永安,想让她尝尝姥姥一般的厉害……”
“只是还未到帝都去,路上便感应到了小师弟的气息。”
陈远点头,轻叹口气。
“我也不知我这一去就是三千年……况且,这世上我的故友已然不多,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慕容月牙听着,眼睛又是一酸,便又偷偷抹起了眼泪。
“小师弟,你在那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苦倒是没吃多少,只是……”
陈远欲言又止,他想起了那只敲响小春生家棚户门的诡物。
它所发出的是林不语的声音,现在想来,那应当是林师兄没错了。
“只是什么?”慕容月牙好奇问道。
陈远眼睛也有些发酸,但作为堂堂泥巴教副教主,又如何能在自家教主面前落了下乘。
“只是吃了盆龙肉,香喷喷,改天请小师姐搓一顿。”
慕容月牙张大嘴,
“龙肉哇!!”
……
二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渐渐远离人烟。
快到日暮,天色渐暗,雪也消沉,便路过一座破庙。
因着那破庙勾起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