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同唤这法号,震得谷里动荡。
十六个孩子们,更是如同几粒蜉蝣,跪于地上,浑身抖动如筛糠。
他们不敢相信,这便是他们日日拜诵的至臻佛陀……
陈远同样看着那硕大身影,轻道:
“这比千年前长得更加邪性诡异了,这怎会与佛陀二字沾上边呢?”
轰轰——
佛塔震荡不停,那巨大鬼佛空洞瞳眸往下探来,却是使人压力倍增。
“血食节……怎没……重头戏……”
如佛钟轰鸣,鬼佛开口,便听着院里沙弥大声道: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啊!这十几位孩子,便是献给我佛的至宝哇!请我佛送他们解脱!”
场上的大枷鬼手罗汉,脸色铁青。
传言佛陀不是受了重伤,濒死了吗?
怎就非得今日这血食节上出来搅和……自己精挑细选的这些个浑身是宝的两脚羊,怎就被截了胡?
可佛陀之气息比先前更加浑厚强大,鬼手罗汉便是生不出一点反抗心思,只是眼睛乱瞟,瞟到了自家俗门的那位住持身上。
却见这年轻住持一个人枯枯坐在观景台上,一动不动,如同丢了魂似的。
罗汉摇了摇头,他也不把这住持当回事,能守下那么多阴盘,便也只是凑巧罢了,只是看着懂事,便给谋了个职位,如今看这气度与定性,与草包也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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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塔上鬼佛,探下手指,直碾向十几个跪地孩童,空洞瞳仁里登时闪耀起血光,像是对血食充满着贪念。
“陈将军,你还是没有想到你最珍贵的是什么吗?”
“铿——”
一柄被白布包裹着的长条形物件,陡然钉在那鬼佛的手指上,却发出闷响之声,也硬生生撼停了鬼佛下探的手指。
蝉师妹与身旁武僧,本也是跟着这些孩子们一起等死了,却没想到,竟还生了变故。
这白布里的,是什么?
嗤——
锈剑剑身一震,露出了亮堂剑身,和一点锈斑痕迹。
直直向前,却瞬间洞穿鬼佛手指,剑光四溢,瞬息让鬼佛的整个左臂连带着肩胛碎成了黑色碎肉块。
蝉师妹愣了神的瞬间,便看着一旁的头发白,皮肤白,连眉毛也白的少女,一个猛子扎向了自己。
白灵使出了个头槌功夫,撞得仅是内壮境界的蝉师妹一阵发晕。
“快跑!大家快跑!”
白灵急得大喊,那地上其余十五个孩童也才反应过来,忙忙四散着逃去。
但仅是顷刻功夫,却被如疾风奔来的武僧们擒住,动弹不得。
白灵天资聪颖,曾无意间学会了陈远的吐纳之法,修为境界竟然无师自通,入了内壮二境。
她本是想着在此地生乱子,救下其他孩子的命,却不曾想,以她的阅历能力,自然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满门武僧。
那蝉师妹也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便朝着白灵甩出巴掌。
“啪——”
蝉师妹难以置信地捂住脸庞。
却是自己的巴掌还没挥了出去,便见着一道白衣的手掌挥来,打得自己眼前发黑,牙掉七颗。
“你,你!”蝉师妹急得说不出话,娇容变得扭曲而狰狞,心中又恨又悔。
陈远淡漠地扫了她一眼,便看着佛塔上失去一臂的巨大鬼佛,声音蓦地发沉,道:
“既然他们不想死。”
“那这天下,谁也动不了他们。”
轰!
一声晴雷劈地,却陡然被陈远握在了手中,似一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