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似是遗言:
“吾名唐义,法号慧觉,证道帝尊也,今寿元终临一刻,塑人皇金胎,守寰宇短暂安危,渡蚀渊掌舵仙一位……”
便是那阵风过,连佛尊的遗蜕,也吹散成了黄沙,散于天地。
身后,女武神喃喃自语道:
“帝尊遗骸乃寰宇至宝,可惜这位佛尊年岁太大,太老,吊着半口气做了这么多的事,连维持遗骸之容也做不到了……”
“但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会有佛尊为他塑金胎……老娘我当年都没被这么对待过啊……”
说着,便是眼中金芒褪,变成了澄澈的黑眸。
柳寻心急如焚,扫视天地一圈,便看到陈远那道孤寂的影子,终于心中安定下来,开始笑,又开始哭,难以自己。
“陈哥没事就好,陈哥没事就好……”
柳寻从来不管什么天命,从来不管什么人皇。
在她的世界里,自那年从狗尾镇离开后,她唯一倾心的,便是陈远。
此刻,女武神附体后的亏空感又很快袭了上来,柳寻眼前发黑,身子一软,便向后倒了去。
白灵眼尖,且还有个武者修为,便是一个箭步窜出,小小的身子扶持住柳寻,慢慢地放在地上。
一众孩子看着面前荒芜,看着久违出现的太阳,不由得哭了出来。
李屠户被这股子重见天日的情绪感染到,便也是跟着“嗷”一嗓子哭了出来。
只是僵化的他,声音实在难听,嗷嗷哭了几声,便被老僵一巴掌拍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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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
老僵嘴上骂着,心中却是微喜,便看着那道孤寂背影,不由得笑了。
契约重新构建而起,但他却不再排斥。
这位人皇,值得追随。
世间无炉景尊者,只有僵爷我。
如今还是春日,荒芜里又开满了桃花。
陈远坐在了大乘佛尊的位置上,观天,观地,观渊。
便是回想起那个问题:
“世间万物,何物于你最珍贵?”
陈远笑着念叨一句:
“当下。”
人皇冠隐去,又是白衣澄澈。
轰隆一声闷响。
天间结了黑云。
雷劫现。
环星境圆满,星环粉碎,融入灵脉之中,凝结体内小寰宇。
便可内修神魂,外展寰宇,是谓督宇之境。
天劫劈杀得狠厉,但于陈远而言,却如沐浴。
女武神感应到了什么,强行占着柳寻身体,坐了起来,看着那宏伟雷劫,脑子不由得发蒙。
“两千多岁,便要升督宇境了!?”
“到底谁才是武神啊喂!”
说罢,便又晕了过去。
……
蚀渊。
蛮北大域,无数悬浮之陆,黑红天色,邪魅妖冶。
一只骨手轻轻地握住个娇俏青肤女子的脑袋,便是低低念叨着什么,同时吸干了这女子身上的血气。
骨手的主人,陶醉地将女子尸首丢远,便是开口问向阶下数个长相怪异的生物。
“澹台青鸟死了?”
“回蛮仙,是如此……”
“据说好不容易凿通的八荒寰宇通道之一,又被封住了……”
稍能辨来人形的生物慌忙回答。
那座上白骨手的主人,却是轻轻舒展腰身,摇头道:
“澹台青鸟终是轻敌了,对于天命的布局,区区千年光阴又怎能够……”
“更何况他只是个掌舵仙,区区青衣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