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熟悉,让韩孺怀疑了很久。后来才知,原来梁王并没有把文遥收入府内,只安排了一所安静的居处,每个月也不过见面几次,文遥的清冷倒成了梁王的克星,梁王对他是爱,是不舍,是不愿他一星半点的不舒服。随着和小夏渐渐熟悉,韩孺看出,文遥对小夏是百般的宠爱,不似男女之情,倒似一家人,那总是宠溺的眼中,是对小夏娃娃一般的疼爱。
韩孺有的时候想,若不是文遥和小夏年纪相差不多,怕是自己要觉得小夏会是文遥的女儿了。当年号称冰面美人的文遥,在这个胭脂粉铺里,却常常带着浅笑,流露着那些得来不易的开心,每每让人炫目。也许这个林小夏真的是有魔力,因她的存在,所以在这里的人,都变的真实,没有面具,没有负担,只是单纯的生活着,单纯而平和,真好。
韩孺看着画纸,画纸上是一副简单的构图,远处接连天地的荷叶,看不见天际。近处两株靠近的粉荷,一株安静怒放,一株含苞待放。似有微风,含苞待放的一株轻弯靠近怒放的那株。不远的一片荷叶上,一个小蛙看着两株荷花,细看是三脚金蟾。文遥让韩孺题句,韩孺看了半晌,也不知道提什么好。许是太激动,许是觉得什么话都配不起这文遥的画。
小夏凑了过来,看了眼,道:“弹指间流年如许,忆往昔青梅竹马。”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小夏,眼中是类似的不可置信。
小夏抽搐了下,道:“干嘛,没见过才女呀!”
韩孺和文遥对看一眼,同时摇头,异口同声:“还真没见过!”
“哎,我果然是太缺德了……”说罢,小夏就转身去架子边继续晒药草了,一副欠扁的洋洋自得。
韩孺愣愣地问文遥:“这是怎么说的?”
文遥笑开了颜,道:“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回你可是知晓了?”
韩孺呃然了下,这个林小夏……妖孽呀,妖孽呀,绝对是妖孽啊,可千万不要祸国殃民呀,也不要倾国倾城……
虽说林小夏那两句,没有对仗也没有韵律,甚至有点前后不搭。可是不知为何,那话中有点无奈,有些伤感,甚至有尘埃落地的大气,韩孺破天荒的提笔写下了这两句。文遥笑了,这明明是八王爷送太后千秋贺礼中的一个,就算不特别,也不该如此玩笑。不过私心下,文遥也的确是喜欢小夏那两句话。
今日翰林院早下,罗晋鹏和任元直一路来了脂粉铺。自从那日在空色看见文遥后,任元直总是不能自已的要多看看文遥。任元直不知文遥是谁,但是看见他与小夏亲近,便觉得他大概是林家的亲戚。也不好和罗晋鹏打听,只得一直一直找各种借口来见这个人。
罗晋鹏和任元直从后门进了院子内,就看见文遥再给画上色,一旁的韩孺正在和药草石墨奋战。任元直看见八王爷,忙上前要见礼,却被罗晋鹏拉着了,小声告诉任元直,在这里随意就好。许是这些人有了默契,无论在朝堂上多么尊贵的身份,在这小小脂粉铺里,都卸下一切。小夏正抓不到人来帮忙,看见两个人,忙分配了任务。
“任元直,你帮我把这些拿去给孔雀,他那些已经快磨好了吧。”小夏看了眼,韩孺手边已经磨的差不多了。
任元直很好脾气的过来拿小夏的吩咐。
韩孺看了看小夏,撇嘴道:“我说若拙,你这是要这辈子被这家伙吃死哦。”
罗晋鹏无奈的摊摊手,小夏就抢了话:“你一天不挑拨,心里就不爽吧。”小夏狠狠地瞪着韩孺,“明儿记得送五近桃花来,我要做新胭脂。”
罗晋鹏圈住小夏的腰,把她带进自己怀里,问:“又要折腾什么?”
小夏被罗晋鹏呼出的热气,弄的脖颈痒痒的,微微红了脸,才道:“想了好久了,我想改良下胭脂。”
小夏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