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千山,虽然只是疾驰而过,但身 上那破烂的铠甲以及疲惫的面容已经被所有人所关注,到底发生了何事?千山不是已经离开 了天启军,跟随军师贾鞠归隐去了吗?
少数追赶千山的骑兵终于拉马停住,因为跑在前方的千山已经从马上跃下,向冰原堡的 议事厅中跑去,门口的卫兵刚要阻止千山,便被千山双手一撑拨到一旁,随后大声叫喊着冰 原堡镇守大将的名字:“宋松宋将军在何处”
躲在铺着兽皮大木椅背后,将双脚高举在火盆之上的冰原堡守将宋松听到有人直呼自己 的名字,觉得有些奇怪,悄悄从椅子后面探出脑袋来,发现竟是千山,笑道:“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千山兄弟,快过来,这里有刚温好的酒,过来暖暖身子。”
千山大步上前,抓起火盆中的那个铁制的酒壶,大口喝着。
宋松盯着千山抓住酒壶的手惊呆了,那双通红的手外表根本不是血色,一看就知道早已 冻僵,没有知觉,否则怎么敢徒手就从火盆之中取出烧得发烫的酒壶来?
千山喝完,将酒壶扔进火盆之中,一抹嘴巴,就说了两个字:“宋将军敌袭”
宋松翻滚着起身,从旁边提起自己的军刀来,问:“敌袭?什么敌袭?纳昆军?”
“不是”千山还在喘着气。
“蜀南军?”宋松带着疑问,猜不出此时还有谁会大军进攻北陆,后备兵源被元帅廖荒 调走之后,剩下的几万人充其量也只能防守住北陆关,如果纳昆虎贲骑真的从纳昆草原与北 陆的交界处发动奇袭,他们只能节节败退,但这段时间来看,纳昆军平静得有些离奇,所 以宋松也干脆不管,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皓月国大军”千山盯着宋松说,知道自己接下来必须费力解释一番,否则宋松根本不 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宋松皱着眉头,将手中的军刀放下,随后问:“皓月国?什么皓月国?哪一方势力?什 么来头?多少人?要准备干吗?”
宋松接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千山都不知道从哪儿回答,只是伸手指着议事厅外自己来 的方向说:“从冰海之上来”
“噗……”宋松听完一时没忍住,竟然笑了,随后越笑越大声,捂住肚皮说,“从冰海 上来?千山兄弟,你在逗乐吧?该不会是因为跟随了军师归隐之后,无事可做,跑到我这来 消遣了?冰海是什么地方?就连那些军奴出海打渔都凶多吉少,还能有人从那边攻来?真是 笑话。”
千山又抓起酒壶,喝了一气,接着很简单地将皓月国的事情告诉给了宋松,随后伸手道 :“把兵符给我我要调兵”
宋松听完千山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了,至少从他知道千山的为人来说,此人不会做没有 理由的事情,况且他一向做事严谨,平时不苟言笑,更不会拿兵家大事来做文章,更何况他 一直是军师贾鞠的爱将。
千山受贾鞠所托来找宋松搬救兵,其实也是因为当年宋松完全是贾鞠一手提拔起来的将 军,若没有贾鞠,便没有宋松的今天,虽然说贾鞠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士,都没有得到廖荒的 重用,在调兵离开北陆前,除了苔伊和千山之外,都故意“委以重任”让他们镇守北陆,实 际上是担心贾鞠在行军的过程之中夺权。
“你不信?”千山怒视着宋松,双手都在发抖,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已经被冻伤得 非常厉害。
宋松看着千山那发抖的双手,收起了笑容,问:“确有此事?”
“你认为我在消遣你吗?”千山逼近宋松,作势就要去抢他腰间挂着的兵符。
宋松赶紧闪开,抓住自己手中的兵符道:“我手中只有三万兵马不能儿戏”
“我像是在和你逗乐吗?”千山又逼近一步,宋松同时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