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没想清楚,其实我只是想吓唬吓唬我老公……”
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啥之前的刘律师不干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儿。
“你看上去相当痛苦,我们要找到方法,摆脱这种痛苦!”我试图开解唐敏,让她明白做女人当自强,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没想到唐敏对我的话产生了强烈的反响,“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很痛苦,痛苦的我都不想活下去。如果是你丈夫,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情人,你也会痛苦!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你?在你脖子上拉屎?不把你当人看么?!如果他带着,连亲人都不认你,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劲头!”
唐敏双眼喷火,死死盯着我,那架势就像是要将我吃了一样。我频频点头,此时我完全明白她的感受。但唐敏的话多少让我有点不舒服,一口一个“你”如何如何,尽管知道这只是唐敏的假设,但我还是忍不住自我代入。
“唐女士,请注意,是你在经历这些,不是我!”我之前看过一些心理学的辅导书,知道人有时候不敢面对现状,就要引导他们面对,然后让他们做出正确的决定。
“你什么意思?”唐敏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有点不明白。
“你发现自己生活中的问题,你就该解决问题是不是?”我继续引导,“现在我们来说说你的生活,然后找到证据,去起诉也好,协议也好,只要离开你老公,你说的那些痛苦,欺辱,不堪就都不存在了!”
我知道我自己进度有点快,但我只是个律师,不是心理医生,不可能一点点花费时间引导她。
我的话像是炸药,直接炸开唐敏的记忆大坝,唐敏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她丈夫的劣迹。
“其实我老公的第一个情人,跟我多少也有点关系。”唐敏不等我再追问,就将所有的苦楚都说出来,“有一天,我老公领回来个年轻女孩,是个医院的护士,在城里没亲戚,我老公看她孤苦伶仃可怜,就想帮她一把。我先把那姑娘安排在楼下的客房,回头我就跟老公不高兴了,那是个人,不是一条狗,你说带回来就带回来,算怎么回事儿?”
说到这里,唐敏更气了,用力将茶杯摔在桌上,我心一紧,可对这家人更多了几分好奇。
老公随随便便就往家里带人,找到借口简直可以笑掉大牙。
“我老公说,她是护士,我身体不好,她一方面可以在家照顾我身体,又可以帮着做做家务,挺好。我问他们怎么认识的,我老公说,她之前给自己老战友做看护!性格温柔,又善解人意,就自主主张将她给带了回来。让我先试着用用,不可心就换了!你听听这话,说的多有道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感谢的份儿。事情过去这么久,那小护士的名字我也提了,就叫她小艾吧。”
我一边听唐敏的话,一边飞快记录。其实我对她现在说的话还是抱怀疑态度,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也没办法证明它的真实性。我挺想让唐敏跳过这一段,直接说最近的,有用的。可惜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不理会我。
“小艾最初看着人也挺好,不多言不语,你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挺听话的。但说实话,也没我老公说的那么好,我不注意她的时候,她就会偷懒。不过,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操持家务,如今有一个人帮忙也挺好,可是谁想这忙就帮到我老公床上去了!”
“你是怎么发现他们之间有问题的?”
“我亲耳听到的!大约半个月后,有一天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起床发现老公不在身边,我就有点好奇,大半夜的人能去哪里?我第六感超级敏感,这时候我就觉得事情不对,我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来到小艾的房间。里面动静大得我都听不下去,平时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小女孩,居然能说出那么多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