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鹃依旧是带着笑容对齐东说道。
‘啪嗒’一声,齐东手里的泥人掉到了地上,紧接着又‘扑通’一声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跪下,满脸的惊恐,浑身颤抖。
张小宝和王鹃好象没有看到一样,继续低头吃饭,不时地把餐盘中对方喜欢吃的东西夹给对方,一副两小无猜的模样。
近前的百姓也听到了王鹃的话,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王鹃说的人是谁,这时他们才明白,齐县丞几天以来一直在骗他们给煮盐。说是给别人吃,给刺史大人省钱,其实是他自己留下了。
一个个气的都不吃饭了,站起来把齐东给围上,如果不是看小公子和小娘子在旁边没有动作,他们真的想把齐东给当海水给煮了,看看能不能煮出一颗比宝石还纯净的心。
“我有罪,我知道错了,我有罪。”齐东以为自己做的账不错,没有人会发现,现在明白了,一定是刺史大人知道后派两个小娃子过来。
一面说着有罪,一面在那里磕头。
张小宝把最后一个饭粒塞到嘴里,吧嗒两下嘴儿,用水漱漱口,看着跪在那里的齐东说道:“我爹让我问你,可有赌债缠身无法安心做事?”…;
“没有,我从来不赌。”齐东摇头回答。
“有家人生病无钱医治?需好药才可?”张小宝又问。
“没人生病,都好好的呢。”齐东接着摇头。
“可有儿女嫁娶?”
“小儿只十岁,小女也才七岁,哪里会嫁娶,没有。”
“既然都没有,那你这贪墨的罪就无法减免了啊,会被怎么判呢?判牲牢、玉帛之属不如法,杖七十;阙数者,杖一百;全阙者,徒一年。全阙,谓一坐。若前输赎物,后应还者。还之。
还是判诸因官挟势及豪强之人乞索者,坐赃论减一等;将送者,为从坐。要不然就两个都判,我也迷糊了,你说的齐县丞?”
张小宝看着齐东问道,齐东听这两个罪就是一哆嗦,无论哪一个他都好不了,有些话还不能说,比如真的按这么算,那新刺史一家早就够杀无数次头了,行贿无数,行商以谋私利,车典等不和规矩,家中仆役过多,私置官员,还有一些不知道的,哪个追究起来都好不了。
可人家刺史没有人管,自己被抓住了,人家有多大的罪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能判自己有罪。
敢想不敢说的齐东只能一边磕头一边说自己有罪,什么罪也不说。
张小宝自然不会判齐东的刑,心灵手巧的,人才啊。那小账做的,今后好好培养一下,就省了自己许多的麻烦,让他来查别处的账想来差不了。
现在考虑的就是给其他的人看看,给周围的百姓一个交代,思及此,张小宝吩咐道:“来人啊,把齐东绑了,送我爹那里,杖一百,关他一年。打不死就算他命大。”
护卫来的时候就已经得到过交代,听到吩咐,二话不说就把齐东给绑了起来,齐东也不挣扎,被那一百杖给吓到了,这么多下,别说是故意往狠了大,就是正常打下来,不死也要脱成皮。
他明明知道张小宝没有权利让人绑他,却什么话也不敢说,别押走也好,不然张小宝等人一离开,百姓还不得吃了他,到时那么多百姓打,死了也只不够是追究一些轻责,想来张忠是不可能重判打死人的百姓。
“竟然敢贪赃枉法,当我府上没有查账高手不成?诸位,诸位乡亲,坏人被抓走了,大家继续吃饭吧,哦,还有一个刀笔吏,来人啊,也抓走。”
齐东被带走了,张小宝对着周围的百姓说了一句,又把那个配合着作案的刀笔吏给抓去,这才和王鹃把吃完饭的餐盘送到了洗刷的地方,高兴地离开了。
张小宝也不担心其他心中有想法的人会不知道,百姓传消息的速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