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个很出色的商人。可是,他并不算一个伟人,因为强大的人总不伟大。或者说得骨感些,他是一个可以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人,一些人口中的“奸商”。
是的,我猜一定有很多人会把简闻成为奸商。可他从不在意别人这样说他。即便那个人是他最亲近的儿子。
他可以为了利益去做一切事情,无论这是否正确。大概这长久以来都是他的儿子与他争吵的根本原因。他总会在得到利益之后,笑着同他所谓的朋友不动声色地标榜一番自己的能力。他这样的人骨子里到思想深处始终都遗留着“要么强,要么死”的刻板意识,他身体里流动着胜利者的血液。有的人说这样的人有拼劲,有志向;也有的人说这众人容易误入歧途,譬如离他最近的人,也就是我们。
比如我的母亲就常常站在与他对面的角度,一次次地劝诫他“得饶人处且饶人”、“见好就收,切忌贪婪”等等此类于他而言等同废话的良言。
小事一桩,道来话长【6】
简闻是一个倔强的人,生硬,固执,他不顾我们一家人的反对,常年来为自己的事业不惜一切代价。他常说“要不是我拼死拼活卖了这么些年的命,你们要过上这样的日子还不得等个十年八年?”于是那时我们没有人再辩驳他。有时候那个和他相同个性的儿子简恺铭会不以为然地冷笑一番。我的父亲是富有的,他可以给他的妻和子很多的财富,但他又是贫穷的,他连最单纯最简单的快乐都无法给我们。
这些年来,我的父亲本着“儿要穷养,女要富养”的观念,问心无愧地苛求着他的儿子,对我这个尘埃一样微渺的女儿百般依顺。有时候我真恨他会有这样的想法!若不是这样,我的手足又怎会视我为仇敌?所以,我不需要他的宠溺。
晚上要入睡的时候,吊灯在晃动,连同诡异的影子。
我听见父母房里低微的耳语声。我们的房间只一墙之隔罢了,打开窗户便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声。于是我敞开窗子,听他们私语,也能任凭各季的风侵略我的这间并不算大的屋子。即便这是在高高的十层楼上,我也总爱疯狂地把脑袋伸到窗外去,因为喜欢。狂风吹乱发丝的感觉,就像蹦极以前的感觉,那是我喜爱的感觉,刺激而惊险。
母亲说,“你说恺铭这是去了哪了,这大晚上的,天又这么冷……”
接着被父亲不耐烦地打断了。
“他要是这么没用,这点磨练都经不住,就不配做我的儿子。”
“行了吧你!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呢?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你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事和他争?”
父亲无奈地叹息。“也没多大的事,他的学分修完了大概很快要毕业了,拿的那份文件是一家外企的招标书,准备去一家什么公司实习要交学费,连同近期的生活费差不多几千块吧。你看他前阵子跟我说要和朋友合资创业,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又改了主意,这么大的人了都没有一点主意,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能成什么大事?我就是看不惯他这种习性,我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没有钱就就呆在家里歇几年……”
“你这样做不是太难为孩子了吗,你说说他才多大啊,从他记事起,这孩子就很少开口管你要钱,你平时也从来不给他零钱,你又不缺钱,你想让他怎么解决,难不成去偷去抢啊!”母亲嚷道。
“我这不也是为他好嘛!不是我舍不得钱,男孩子就要多锻炼锻炼,让他学会早点学会自立,现在很多小孩整天只知道拿父母的钱吃喝玩乐。尤其是现在像他这么大男孩子,你说现在不凭自己的努力闯一闯,将来上了社会能干什么!恺铭现在还小,等他将来长大了一定会懂我的苦心的。”
“唉……”
“唉……”
两声长长的叹息。母亲片刻后说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