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楼阁内还有五六名低阶修士,可是林玄清仅仅只用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就把他们全部点倒。
只是顾念曾经的同门之谊,他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
这古经阁藏经数万卷,不过与古宝阁不同的是,此地没有任何修炼典籍,而是收藏了整个古剑门历代掌门及洞主的见闻。几乎每一名掌门或洞主在坐化前,都会将平生所见所闻,一一记录下来,让人封印于古经阁内。
他们的这些见闻,也许数十甚至数百年,都不曾被人翻动过,但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传统,一直保留着。
林玄清此刻也顾不得去甄别,进入藏经阁后,看到那一排排高大书架上的一枚枚玉简,就毫不犹豫的大袖一挥,全部卷入到储物袋内。
……
距离仓颉山十里外的某处山涧前,临时搭建起了一座凉亭,四周一名名身着清一色锦服,神色严肃的侍卫严密戒备着。
在那凉亭之内,端坐着一男一女,面前摆着一局残棋。
其中那名男子模样极为英俊,眉宇疏朗,眼若繁星,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而坐在他对面的那名女子一缕青丝垂于腰际,身上有一股脱尘的气质,让人不忍亵渎。这俊男美女,俨然一对璧人。
“怎么,看秦师妹似乎无意下棋啊!”那英俊男子嗤的一笑,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这一局棋,小妹败局已定,自然没什么可下的了。”那秦姓女子眉宇间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悒。
“呵呵,平时以秦师妹在棋局之上的造诣,常常将我杀的溃不成军。今日你心神不宁,被我反败为胜倒也寻常。这一局,实在没甚趣味,不下也罢。只是那一场好戏,你我却万万不能错过!”英俊男子笑着道。
“非要走到这一步吗?”秦姓女子突然反问道。
“我就知道秦师妹你于心不忍。可是他们既然害死了你的师父,若就此轻轻放过,难保哪一天连你都要深受其害的。将他们一并抹去,一来是为你师父报仇,二来也是为了秦师妹你的安全考虑……”英俊男子侃侃而谈,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那秦姓女子眼眸中隐晦地露出一丝憎恶,神色平静道:“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
如果林玄清在此,一定能一眼认出,此女赫然就是离开云海崖后,就消失无踪的秦梦歌。而坐在她面前的,则是惊魂谷少谷主萧易鼎。此人目前已是云海境中期的实力,较之秦梦歌还高了一层。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惊魂谷却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一个毁灭古剑门后,不会被其他宗门所诟病的理由。而你恰恰给了我们这个理由,不是么?”萧易鼎诡秘的轻笑,仿佛一切胜券在握。
“这么说来,我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秦梦歌冷冷地讥讽。
“秦师妹,你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家父之意,本来我是极力反对的,但家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过你放心,此次我惊魂谷只派出四大玉魄境强者,只要轰破仓颉山的护宗大阵,顺便拔掉那几名古剑门洞主一个级别的强者,他们就会退出,绝不会再对付其他小辈。当然,如果其他一些与古剑门素有恩怨的门派再要做些什么,我惊魂谷也绝不会插手的。”萧易鼎叹了口气,惋惜道。
“你们究竟想从古剑门得到什么?古剑门覆灭,似乎对你惊魂谷也没好处吧?”秦梦歌不解道。
“其实,我惊魂谷要得不多。只需要一样东西……”萧易鼎故意顿了顿,看了秦梦歌一眼。
“什么东西?”秦梦歌追问。
“一样足以让我们惊魂谷得到葬尸山认可的东西。”说到这里,萧易鼎眼睛深处突然爆射出一团火焰,那是欲望的烈火。
“你们想取代太仓封家,成为葬尸山的守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