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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4)

疫?”

荷伦安正在吃面包,没预料到会被问问题,他噎到了。曼森奶奶直起腰为他拍背,埋怨道:“你就不能等到孩子吃完了面包再问吗?”

荷伦安完全被难倒了,只好装作努力吃面包,脑袋里全速思考:要怎么回答?总不能和爷爷奶奶说他因为经历过一次了所以知道啊。

最后,他又喝了几口加了香草的水,才吞吞吐吐地解释道:“因、因为我之前在树林里见到了这种花……它杀死了一只,唔,兔子,对的是兔子,我以为它只是一种特别的动物,直到见到郎森大叔家的马病倒了。”

其实这番说辞完全不能解释为什么他会说这是疫病,而且能杀死村庄里的所有人,但曼森爷爷和奶奶决定不再深究这件事。活过了很长的岁月之后,你会发现,有些事情是不必要深究的,有时候糊涂一点会更快乐。

这可大大地帮了荷伦安,他很害怕两位老人追问,他可不擅长编造谎言和理由。

总之,这个问题就这样揭过了一页。

第三天,他们遇到了同样要去苏尔西的运货马车,车夫是个亲切的中年男人,他送了他们一程,大大缩短了赶路的时间。

他们在隔天到达了苏尔西镇,甫一到步就听到了关于村庄的消息。那里果然爆发了疫病,据说村庄里越来越人感染,死的样子很可怕。那里的人想逃出来都已经太迟了,而且别说那个小村庄,邻近的村庄城镇都恐慌了,担心疫病会蔓延到自家门前的人而纷纷携家带口逃跑。

苏尔西镇相对而言是较冷静的,因为他们镇长的夫人是一位法师,她让大家不要惊慌,苏尔西不会有问题的。显然她是很有声誉的妇人,大家都信赖她,保持着日常的劳动和生活。

幸好这样,曼森家三个人才能找到旅馆落脚。旅馆的老板爱唠叨,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荷伦安差一点就把村庄的名字说了出去,话在嘴边及时停了下来,两位老人自然是警醒的,用“只是到处游玩,何必介怀来自哪里”这种话搪塞了过去。

荷伦安订了两个单人房,曼森奶奶说他们只需要一张单人床就够了,他们不是巨人那种高大的个头,太大的床铺是浪费的。荷伦安只有一个人,自然也是睡一张床就够了,他们挑了最小的那种。

进房间之后他第一件做的事是掀起床单的下摆,帮老人搬行李进房间时他也这么检查过了,他可算是被那种恶心的花吓出阴影来了。确认一切妥当之后他洗了一个舒服的澡,吃了旅馆送上来的简单晚餐,躺倒在床上。

逃离了那个地方之后才心有余悸,他经历过死亡,所以不害怕死亡,真正害怕的,是失去重要的人。空气中飘荡着寂静的味道,他陷入了消极的情绪里——又是想起了米提莱特。

上一辈子,荷伦安和米提莱特就是在那个微不足道的小村庄里认识的。那一天的种种仿佛就在昨日,天气很不好,甚至可以说糟糕,滂沱的大雨像要把桑田变成沧海,人甚至无法在钢针似的雨打中直起腰来。荷伦安把木墩拖到门边,一边摘菜叶子一边看雨景,这可能是植根于T国人血脉中的一种诗情画意,若隐若现的风景也能勾起他们许多心思。

就是在这种暴虐的风雨中,一个高大的人影踉跄地走了过来,荷伦安几乎是在见到这人的同时就站了起来,雨帘阻挡了他的视线,分不清来者是男是女——巨人族的少女也是能这么高大的。

那人径直走到了荷伦安的面前,他这才看清楚了对方。是一个英俊伟岸的男人,金色的长发是这个灰暗天气里的唯一亮光,碧绿的瞳孔像宝石一般,荷伦安在心里暗暗可惜,男人的眼睛虽然细长但很窄,刀锋一般锐利,毁掉了迷惑人心的某些要素,反而显得尖锐不可亲近。他抱着菜篮子后退了两步,礼貌地打招呼。

男人扯下了已经湿透的头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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