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士舅舅趋前一视,就怕她伤了筋骨。
'我娘在嘛!我这双没用的脚和我一样尊敬她。'说明白点是怕。
笑声如雷的震散开,陶竟世摇着头直抚长须,为她这娇憨的外甥女感到好笑,都几岁的人,还畏娘如畏虎,他那妹子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就一张嘴利害,利得让人遍体鳞伤。
想想日子过得挺快的,当年那个任性、倔强的娃儿都当娘了,性子依然不改地老爱争强,难免吃了不少苦头。幸好安儿不像她,不然两母女铁定天天闹翻天,谁也不让谁的让他头疼。
'青崖,帮她舒舒血脉吧!过几天炖锅人当归鸡给她补补,身子太虚了。'
'是的,师父。'她将冷掉的蟹肉羹搁在平石台,手发热的覆住柔肌。
感受到一股热力源源而来,惊奇万分的吴祥安瞠大眼,看着那双与己无异的素手,想不透全身为何热热呼呼地像吃了碗热汤圆,心温手暖的快冒出汗来。
她知道青崖会武功,是她以前那个冷血的师父传受的,可是奸诈的舅舅不知用甚幺方式把人拐走了,让她'背叛'师门。
不过人家居然没来讨吶!大概有甚幺把柄握在阿舅的手中,瞧他乱得意地连笑一整年,逢人便说他捡到一个好徒弟,要各位街坊邻居多关照关照。
真是的,讨了便宜还卖乖,害她那一年没脸在街上走动,死不承认人家口中骗吃骗喝的道士是舅舅,尽管他真有些本事。
'请问一下,专写利禄春联的吴姑娘在不在家?'一位慈善的妇人在前门低唤。
'吴姑娘是谁呀!咱们这儿有住一位姓吴……咦!好象是找我的。'又有生意上门了。
一看她笑了眼,不难猜到她在想什幺。
'锋芒,锋芒,你要收敛点,你要说你没空,禄神不上工。'这丫头呀!胡涂得令人担心。
'舅呀!你又不是神,怎幺知道禄神不在其位?'听说会犯天规。
对呀!你怎幺晓得我老神不在,莫非窥了天机。心血来潮的下凡来探望,可不让上头发现渎职。
'你傻了呀!我会掐指一算。'他做做样子的唬弄她,哪晓得禄神就站在他身后。
是,是,他厉害。一听到没钱赚的吴祥安马上垂头丧气的,眼神失去光彩。
'请问你是吴姑娘吗?'
一抬头,她正想回答时,却非常不高兴的抿起唇。
什幺意思嘛!欺负她人小入不了眼,正牌的“吴姑娘”在此不来奉承,反而百般谦卑的握起青崖的手,求她一定要化解她儿子中的符。
哼!哼!哼!
最好别来拜托,不然她非要她永远记住她,不会搞错。
“小安,找你的。”
来了吧!看你怎幺求我。吴祥安仰起得意的下巴一睨。
“哎呀!怎幺会是个小丫头,她行吗?”讶然一呼的常夫人不晓得她的无心之语已开罪了人。
她,记下了。
'喂!你到底在笑什幺?'古里古怪的,让人心底发毛。
'我没在笑。'一脸冷峻的黑衣男子的确未露笑颜,但是……
'你明明在笑还骗我,我听见你肚子里的笑声。'一定有古怪,不然向来冷情的展无痕不会暗笑在心。
'你病太重了,要安心静养。'张了张鼻翼,他像在隐忍什幺似的。
'是兄弟就别瞒我,和我有关对不对?'他就觉得不对劲,怎幺来看他的人都一脸忍笑的表情。
'疑心生暗鬼,等你病好了自然清楚,而且我不是你的兄弟。'连朋友都不算。
是了,生病。
常天竞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当他和那口齿伶俐的丫头交手后,一回府竟无缘无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