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芳四周,布满了苗家刀客,一个个精神抖擞,盯着四周,如临大敌。
那个老者在阴暗中看到,顿感大事不妙,但阿芳已经走掉了两个高手,她到底凭什么?
而阿芳说的要宣布的大事又是什么大事?
台子上,阿芳跟伊宁将苗寨的状况说的明明白白,老寨主死后,位子传给了她,然后四大高手就宣布服从她,自己叔叔跟大蛊师都没表示出什么来,当时看不出端倪,但是叔叔葛丁在寨子里还有一点威望,手下也有些人,可后来叔叔跟大蛊师走的很近,寨子内有事的时候葛丁有时候会反对,后来反对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找的理由一个个让她找不出破绽,她也不好发作。
阿芳这一年过得很不爽。
昨夜伊宁用很长时间替她分析,聪明的阿芳很快就找到了线索,两人也定下了计策。
高台上,阿芳咬牙道:“他们趁我爹给我命蛊后就给我爹下毒,说我爹中蛊,这样就引着我往下蛊的方向去想,我还以为是别的寨子的仇人给我爹下蛊呢……昨晚有人告诉我,叔叔又去找大蛊师了,而且,还有一个人。”
伊宁道:“内奸吗?”
阿芳沉声道:“对,就是四大高手之中的一个。”
伊宁问道:“安排好了?”
阿芳道:“都安排好了。”
伊宁道:“演下去。”
阿芳重重嗯了一声。
时至日中,宴席大开,台上摆了一桌,台下摆了上百桌,鳞次栉比,各种苗家菜肴被端了上来,一坛坛苗酒开封,午时两刻的时候,台上台下都坐满了人。
台上那桌只坐了伊宁跟阿芳两个人,刀客们都下去落座了,唯有短尾站在阿芳身后。
“赤练呢?”阿芳问道。
“赤练说他肚子不舒服,上午拉了好几次了。”
“找来!”
“是。”
短尾下去了。
伊宁盯着短尾远去的背影,说道:“不是他。”
“有人跟着他的,是哪一个到时候一目了然。”
酒菜铺满陈旧的桌面,伊宁一看,果然没有虫子菜,她把眼往下边一瞄,下边的桌子上,菜肴里却是有虫子菜的。
阿芳起身,举起一碗酒,说道:“今日是贵客临门,我阿芳的好姐妹,伊宁,时隔五年,再次来我们清江苗寨了,我们自古好客,今日,我们为她接风洗尘,干!”
下边所有人举杯而起,包括大蛊师,以及葛丁。
伊宁特意看了眼大蛊师,这人跟一般的苗寨老头没什么区别,弱不禁风的躯干上包裹着一件绣满繁复花纹的苗家长袍,枯瘦如槁的手臂,抓着一根漆黑色的木杖,那木杖雕刻成蛇状,就如同一条栩栩如生的蛇被他抓在手里,伊宁目光一凝,那大蛊师一双阴沉的蛇眼也看了过来,两人一时望着对方望了好久。
爽朗的欢呼声打断了二人的凝视。
伊宁也举起酒,喝了一口。
酒没问题,所有人都喝了。
下边坐着的人里,肯定有葛丁跟大蛊师的人,所有人都吃的东西肯定是没问题的,那么阿芳说知道菜里做了手脚,这手脚在哪里做的呢?
看着下边人吃着美味的竹虫,蚕蛹,而伊宁这桌上只有鸡鸭鱼肉以及一些说不出的菜,但肯定是没有虫子参与的。伊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鸭肉,鸭肉很香,看不出有没有毒,但鸭肉颜色正常,伊宁有些迟疑,还是放下了筷子。
“啊……!”
“啊……!”
“啊…………”
下边开始有人捂着肚子倒下,倒下后很快昏迷,但有一半左右的人却屁事都没有,伊宁眼神一凛,原来如此。毒下在鸡鸭鱼肉里,虫子菜里是没